且听这音乐的盛宴(8)

他发给琴消息：
“果然惨败，开始无聊了。”
“现在俩人都没声了……”
“可能到楼下私聊去了。”
“嘿嘿，我还趁机去搭了个话。”
“哈哈……”琴发来了大笑。
文凯接着说：“这般人物平时不好接触到，今天可让我抓着一个。”
“我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咳咳……”
文凯顿感无奈。
“哎……好吧。”
“可惜我不是。”
他摸了摸撒上了些酒水的西装袖口，有些心疼。就这套西装两千多块，还是他借来的……想想自己一个混迹于街头乐队的音乐人，现在置身于这种不合身份的场合中，真是好笑。
甲板上的热闹还有一丝残留，不过人们大都各自聊各自的去了。那份投票书还留在那里，不过被不知哪个没眼力的服务生压上了半盘水果，已经显得无足轻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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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凯本觉得这次聚会大概也就如此平淡过去，自己只需期待后面的宴会和音乐交流会就可以了。
他趴在栏杆上，经过刚刚的斗曲之后，已经失去了去刻意搭话的热情，只想喝口小酒消磨时光。可一眼瞥见舷梯那边走上来一条红围巾，他一口喝在口中的酒差点喷出来……从一层又重新上到二层的，那人不是红围巾又是谁！
“新的一轮开始了……”
文凯手指飞快地写道。
“人呢，刚刚那个蓝衣服呢……”红围巾问。
众人都注意到了他，也注意到他现在显然的暴露在脸上的情绪。
“这人又头铁杀回来了！”文凯几乎是在现场直播。
“哟，人不见了，是躲到了哪儿去？”
无人回应。大概所有人都看出了他情绪的不大稳定。
红围巾在环视着，很快他看到了首席座位旁衣架上的一物：“呵，这人倒是去换了个马甲，不敢与我相对吗？”
“来，出来呀，刚刚不是说要和我复写《远征罗塞曲》么……”
几个靠的稍近的客人倒是退得更远了几步。无人回应他，只是有人在窃窃私语。文凯不用听也知道，那大概是在对红围巾的神志状态进行推测。
不过文凯并不觉得有何问题，红围巾只是情绪激动了些而已，再加上是在这种端庄持重的场合，显得格格不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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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红围巾向文凯这边走了几步。几位女客吓得惊叫一声纷纷退到了他们的男伴身后，男客们也皱起了眉头，距离稍近的几位更是走上前一步，拿出了质问的架势。
文凯实在看不下去了，天知道谁给他的勇气。
“好了，各位冷静，这位先生并没有想找麻烦，各位都退后一步！”
他居然真的把话说了出来，当着这么多各行知名音乐人的面，居然在命令和指挥他们……
有人扭头看了他一眼，不过好像真的起作用了。他们都静了下来，有人退后了一步，于是很快紧张的气氛散去了些。
红围巾继续走来，从文凯旁边穿过，伏在栏杆上。
“好了，各位都看到了，这位先生只是想吹吹风而已，”文凯说，“诸位可自便。”也许红围巾真的只是想吹吹风，管他呢，只要别发生那种令人厌恶的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