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传奇》第二部 侠骨仁心（2019修改版）第十一章 炊饼纹身(5)

“看见什么？”赵虎追问道。 
小顺子侧目看向展昭，迟疑了一下道：“奴婢看见一个妖人正将长剑从男孩儿的胸口拔出，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对他说：‘玉儿，你我无怨无仇，我本无意杀你，是上界有人要你的命！’说完便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洞中。”心道：“幸亏那个男孩儿替少主挡了这一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展昭叹道：“若非我自作聪明，与他互换衣饰，他也不会死在妖人手中。”一瞬间，展昭不禁想起幼狮一家，想起翠峰山数百条生灵，想起被他连累的两位少林高僧和明远师兄。他一生行侠仗义，可谓救人无数，然而如今想来，真不知道自己救的人多，还是害的人多。 
包拯摇头叹道：“世事难料，往往事与愿违！” 
“展护卫无需如此自责。”公孙策捻须道：“或许冥冥之中早有定数！”
马汉问道：“展大人可知那个男孩儿的来历？可曾找到他的家人？” 
展昭道：“我只知道他名叫‘金鱼’，其他的一无所知。我将他的尸身暂时埋在山中，本想天明便下山去寻找他的家人，可尚未等到日出，就被攀云洞主捉到了翠峰山，幸被明远师兄所救，将我送回常州家中。此后，我曾寻遍大江南北，也请托了许多江湖朋友，却始终未能找到那座山，那座坟。”
包拯心想：“他六岁便身处这等险境，真不知这些年是如何走过的。”对展昭道：“你刚离开天庭，便遭人追杀，又被翠峰山妖人劫持，可见要取你性命之人对你的行踪了若执掌。” 
这一点展昭何尝不知，只是知道了也是枉然，一切早已无从查证，但愿他的引蛇出洞之计，能找出幕后主使之人。于是对包拯道：“此事属下自会调查，大人不必为属下担忧。当务之急是王石的案子。”想到顾恒，问道：“顾大善人可曾想到什么线索？” 
“没有！”包拯道：“不过据他所言，他此次来京，经过的正是王石被害的那条路。” 
展昭道：“看来这两宗案子确有关联，说不定凶手两次杀人都是在那条路上。”向包拯拱手道：“属下想再往城西埋尸之处一探，沿路或许能发现新的线索。” 
包拯闻听，黑脸顿时沉了下来。
展昭道：“属下毕竟曾见过这两名死者，与此案多少也有些渊源。让属下去查，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公孙策摇头笑道：“你说服了大人也没有用，即使大人答应你出去，有人也不会答应！”说着，目光向门外一挑。
展昭想起门外的八名御林军，不解地看向他。
“这些人是狄王妃派来保护你的。”公孙策笑道：“不过，在你痊愈之前，没有王妃的旨意，你也别想出去！”
展昭无奈地一笑，心想：“姨母果然不愧是王妃。” 
送包拯等人离开之后，展昭便吩咐小顺子道：“马上去找白玉堂，请他过来一趟。” 
未等小顺子答话，便听门外一人扬声道：“找我干嘛？”一听就是白玉堂的声音。 
他一把推开房门，打量了展昭一番，难以置信地道：“想不到你竟恢复得这么快！”心道：“莫非他已照师父的秘籍打通仙脉，既然他能做到，为何我却不能？”想到展昭刚才的话，问道：“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哼”了一声道：“不用问，肯定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