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男友】张九龄今天分手了吗？(4)

说来奇怪，从那以后，连牵手都要先征求她同意不然就会被暴打的方迟，竟然可以接受张九龄叫她“媳妇儿”，偶尔方迟没回答张九龄多叫了几次，她也只是瞥他一眼，说“听见了听见了”。
本来这样下去就已经很好，可是张九龄那天突然心血来潮，“我叫你媳妇儿你是不是该改改口叫我老公？”
方迟依旧对着电脑不回头，“张九龄，你不要得寸进尺。”
方迟从来没有这样亲密地叫过他，甚至连把姓去掉都很少，对他一般都是直呼其名。
“你就这么叫就怎么了？”，一开始只是闹着玩，可是说着说着他就忽然来劲了，张九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突然就委屈了一样。
张九龄转到方迟前面，较劲一样合上她的笔记本电脑。
张九龄蹲在方迟面前，咧着嘴露出虎牙，笑得像某种讨要爱抚的大型犬类。
他是在这场感情长途中向她跋涉的一方，一点点回应都能让他鼓起勇气继续冒着风霜雷电，继续走下去，继续爱下去。
只要一点点。
方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上张九龄的眼睛，“这么喊有必要吗？等分手的时候你不觉得搞笑吗？”
张九龄的笑肉眼可见僵在脸上，那句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他眼里心里的火，方迟倒吸一口凉气，看着他慢慢站起来，然后消失在自己面前。
“我出去了。”他说完关上门，而方迟始终没有回头。
张九龄拉上卫衣的帽子，在街上暴走。
他从来没有主动和方迟吵架过，甚至像今天这样主动当面对她的话和态度表示不高兴，都是第一次。
张九龄当时是真的生气，但是在冷风里走了几圈，又慢慢担心起来自己大半夜和她闹别扭她会不会不开心。
冷风，张九龄抬头看看头顶还没有开始变黄、脱落的黑黢黢的梧桐树叶，又是一年秋天。
彻底爱上方迟的时候也是秋天，比现在要更冷一点，正是天气变化无常，不知道到底穿什么好的时候。
方迟没告诉张九龄要去外地看他的专场，就这么把票买了，她方向感很差，即使是开了高德地图，绕来绕去还是迷了路，终于找到的时候演出都快结束了，只好站在门口等。
后来张九龄终于接到方迟的时候她已经在冷风里被冻了两个小时，头发也乱了。
张九龄在马路那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对面的方迟，突如其来的降温，行人都裹着大衣甚至穿了羽绒服，而她只穿着一个薄薄的风衣外套，被冻得面无血色。
张九龄着急等红灯过去的时候方迟也看见了他，一手拉着风衣衣襟另一只胳膊举起来朝他挥手，开心得像等到了糖吃的小姑娘。
好像就那么一瞬间，也许因为猝不及防加上焦急的心情，张九龄突然觉得，这辈子就是她了。
回酒店后张九龄才发现方迟不仅上面只穿了一件薄风衣，下面更是只穿了一条薄如丝袜的打底裤。张九龄拉过她冰凉的脚，掀起衣服就放在自己肚子上盖上，埋怨她变天也不知道多穿一点。方迟捧着一杯热水，听他的抱怨和专场的事情，时不时看看他，笑笑，完全像一个好脾气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