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的边界(3)
有时候我会设想如果包括现象和物自体的整个世界有全中国那么大,我们能够凭借感觉把握住的经验现象充其量不过有江苏省那么大,物自体的世界则包括了十倍、二十倍于现象界的领域和地盘,既然有那么大一块区域是我们人类认识不到的,那我们何不设想上帝就躲在其中、藏在一个我们没法用经验把握住的犄角旮旯里面?正如康德在《纯粹理性批判》中所言,对于我们能够认识的对象,我们必须用科学实验的可重复性和可观察性去把握它,而对于那些我们没法认识的对象,我们只能信仰。就像我在上一篇文章当中提到的,上帝是一个游戏设计者,他设计了一个无比庞大的超级玛丽游戏,而自己却能够超然于游戏规则以外,只要他稍稍动一下手指修改两段代码,就能让一个游戏中的角色反败为胜、满血复活。我们人类总是用自己有限的理性去看待上帝:上帝从何而来?为什么上帝仅仅说了一句“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
既然雷打不动、天经地义的游戏规则是跳坑和采蘑菇,为什么上帝自己不带头践行这些规则?殊不知人类自己的理性太渺小、能把握住的东西太有限了,受造之物永远也没法设想造他的那个实体,正如小说家米兰·昆德拉在1985年耶路撒冷文学奖的颁奖典礼中所言: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世界上最聪明的人相较于上帝的智慧而言也不过是1%、2%的九牛一毛、沧海一粟而已。
这就是我对人类能否用理性把握住上帝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