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蝙蝠侠（六）

第五章 孑然一身
在哥谭，如果有什么是可以称得上奇迹的话，那么不间断响起的警方热线可以称得上奇迹。从凌晨时刻便响个不停直到中午才结束，不断的报告也使警察尝到了真正的忙碌，不断的逮捕，逮捕，逮捕，逮捕已经失去行动能力或是被限制自由的帮派分子，这就是警察局长詹姆斯·戈登写给市长的报告，虽然不是原话，但是对逮捕对象的描述却是实实在在的白纸黑字。黑面具，一个在市政府里的敏感话题，曾经有一位局长无所谓地说出黑面具这个名词，第二天他的尸体就被人从河里打捞上来。
现在，戈登正坐在市长办公室里，接受市长的“工作指导”。市长面无表情地看着戈登，听完戈登的报告后良久，才慢慢开口了：“你对你自己在做什么很清楚吗？”戈登无奈地点了点头：“是的，市长先生。”“但我不这么认为，”市长慢慢地转动手中的名贵钢笔，冷冷地说道，“我听到很多谣传，关于杀死哈维的那个混球，听说那个蝙蝠疯子又回来了。”戈登听到这话，不由地抬起头来，看着市长：“这我就不知道了，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市长突然一挥手打断了戈登的话：“我不是叫你来讨论所谓的蝙蝠侠的，我叫你来是为了给你忠告的，戈登，你懂吗？”“我，不太明白，市长先生。”市长突然用着担忧的眼神看着戈登：“你知道我顶着多大的压力在他的面前给你说好话吗？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戈登，想想我，想想你周围的人，想想你的家人，他们很有可能就因为你而受伤，甚至更糟。
他现在已经手眼通天了，我们阻挡不了他，能在他的压力下苟延残喘已经是极限了。”戈登看着眼前的人，实在不敢相信刚刚一席话竟然是从市长嘴里说出的：“既然你提到了登特，先生，如果我们向他妥协，那么登特的死有什么意义呢？他所追求的正义难道就成为空谈了吗？”市长意味深长地看着戈登：“如果我们死了，那就是的了。而且我们的正义，是抓住那个杀死哈维的混球，将他绳之以法。”“绳之以法？”戈登眼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悲哀，“那些帮派分子，难道就不用将他们绳之以法了么？”市长不耐烦地扫了一眼戈登：“想想你的家人，戈登。”“承蒙您的好意，先生，他们在克利夫兰很安全。”“那也不能阻止他们找到他们，你也明白的。”说完市长一挥手，示意戈登离开。
夜晚，在重案组的楼顶，戈登正在翻阅有关今天抓捕的黑面具成员的卷宗。这是一个老习惯了，从七年前一直到现在，他每次都会来到楼顶思考案情，似乎在楼顶上能被吹来的冷风激发思路，亦或者是在离他不远处的一盏损坏的探照灯能给他带来启示。那盏灯，戈登凝视着灯，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六年前的一个雨夜，他在众人面前，不得不举起手中的消防斧，一下，一下地敲在灯面上，因为灯面上还有一块蝙蝠状的铁皮，也废了他许多力气才算彻底破坏了这盏灯。原是应该给予人们希望的象征，却为了更多的希望而被破坏，而破坏它的人正是架设它的人，这无疑是一种天大的讽刺，也同时给予自己的良心不断的重击，无论如何祈祷都不会给自己带来安宁，那一幕始终在脑海中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