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向】双卷·明暗生花/野玫瑰开车始末(4)

“那……小白对于小玫瑰喜欢男孩子的事……不吃惊吗？怎么说的？”
“小白不是犹豫了几天吗？他在想这件事，不过不管怎么想……他知道了小玫瑰才是最重要的。那次不是小玫瑰崩溃了嘛，小白就对他说：‘这不是错误，也不是你的病，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是现在你还没见到那么多和你一样的人而已。’这句话把他救回来了，你知道吗？”
“……小白可真棒。”我笑了。
“我也觉得。”他也笑了，“好啦，猜猜他们谁是弟弟，谁是哥哥？”
3. 当你需要个夏天
看着照片的时候我仔细想了很久。
照片上哥哥安静腼腆，我最终猜了他是小玫瑰；弟弟笑容灿烂，像是小白。又想想自己，有哥哥的大概知道哥哥并不是永远都是照顾人的，对吧？
然而他一歪头，露出个微微得意的抿着嘴的笑，“还要补充资料吗？”
我好奇了。点头，表示想听下去。
他开始讲了，
“虽然小玫瑰当年早恋过，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但毕竟尝试过了，真正尝试过去认知那种心情和去表达它，总是会不一样的。
小玫瑰后来就谈了几场发生在大学里的温和又正常的恋爱。果然事实上如小白所说，是有那样的人的，尽管他后来越来越相信那只是小白笃信的理论知识，和小白的实践毫无关系。
大学里的小玫瑰总能够轻松聚起一帮兄弟，也能够吸引到女孩子，而且谈过恋爱以后懂得体贴人也懂得撩拨人，当然也明白把握尺度，所以在恋爱这方面投入的精力和感情其实不多，从来没再为了这类事烦恼过，到后两年索性再没建立过关系。另说小玫瑰和小白其实是填了同一座城市的志愿，虽然没有在同校，但仍然在一个城市，大三大四开始实习和别的准备以后就一起合租，又住到了一起。
小玫瑰这边毫无动静以后就开始悄悄关注小白。他发现小白刚和他又住在一块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瞒着他点什么东西，直到发现小白钱包里悄悄夹着一个男生的照片，默了半天等小白过来开始挑话说：
‘手镯好看。以前没看你带过，买的还是别人送的啊？’
‘别人送的。’
‘不是女孩子吧？这么硬派的东西……’
‘……’
这样的暗示持续了几天，小白缴械了。大晚上犹犹豫豫地表示想和小玫瑰谈心，小玫瑰推掉聚会欣然答应。
‘……我们，真的连性取向都是一样的吗？’小白坐到灯底下，头发挽了个拔丝团子，‘我还真的以为我……’
‘你还真是头一次……暗恋啊？’小玫瑰不可置信地给两人一人倒了杯牛奶，确保今晚谈话不会有人说醉话。
‘啊……是啊……’小白苦恼地把脸鼓成个小包子，小玫瑰忽然很想很想伸手去戳，‘我以前真的觉得……那种恋爱谈了都不可能结婚……没什么意义嘛。’
‘……谈了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真的吗？其实我还是没想过如果谈了恋爱没有结果会……怎么可能嘛？两个人如果不是相互喜欢那没法一起谈恋爱啊，既然都相互喜欢在一起了为什么不结婚啊？’小白说着又把脸鼓成包子，又继续说，‘不然为什么他们谈个恋爱我们都还要去留个恭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