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向】双卷·明暗生花/野玫瑰开车始末(2)

“先别急，可以先猜猜这个。”他眼睛弯弯的，微眯起来显得有点狡黠但仍然很美。他掏出一张照片，褪色不少的旧照片，上面两个一样的娃娃坐在一起：穿着一样的衣服，长着一样的小脸，留着一样微卷而略长的头发，说实话真有点漂亮得像女孩子。我又看了一眼身边这位黑西装，还是能看出相似之处，然而他是个很有魅力的迷人的男人。
心里暗暗惊叹了一番，我开始仔细看照片。终于不同开始显现。两个孩子中右边那个笑得无忧无虑，微微靠前坐着，一只手抓着母亲的手，一只手和另一个孩子握在一起；而左边的腼腆地后靠着座椅，神情微微不安，凝着神在看某处，却紧握住身边的那只小手。
“要猜猜哪个是我吗？”他微笑着问我。
2.当我是个逃兵
我其实没太多把握。他看起来谈吐自如，但小孩子长到现在，经历的变化可以是非常大的。
我看了半天，几度想要凭直觉乱猜一个但还是算了。“还有没有别的附加信息呀？”
“嗯……这个问题有点难。那不如我们先玩一个简单的，你先猜这张照片里谁是哥哥？”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我也觉得这个好猜，似乎哥哥总是容易被多关注、提问、点名到，就像爱说话的我哥和不爱说话的我一样。我想了想指了一下右边。
“错啦……”他说，“讲个故事，再挑战一轮？”
“好啊。”
“他们两个当中……这么叫吧，一个叫小白，一个叫小玫瑰，小黑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叫等会告诉你。他俩后来慢慢长大，卷儿这个名字本来是一个人的，但其实因为所有人都分不清他俩，所以见到他们任何一个都叫‘卷儿’，久而久之，就成了两人都用的名字。
上学的时候，大概是慢慢都到青春期了吧，小玫瑰，嗯……早恋了。
而且不仅如此。他早恋的时候，很惶恐，因为他发现好像身边没有男生喜欢男孩子。他从同龄小男生或者网络媒体上慢慢接触到‘同性恋’这种词的时候，都感觉这种词在他们眼中仿佛是什么很瞧不起，很不好的话一样。
小玫瑰那时候很敏感。他不喜欢和别人讲话，每天锻炼，努力让自己显得和男生口中最‘男子气’的样子一样，甚至因为这个慢慢学会了一起混着抽烟打架。虽然他实际上不喜欢烟味，也不觉得打架有什么乐趣，但他确实……还挺能打。甚至有一段时间几乎是学校里男生们的‘头’，小男生见着了都会喊大哥的那种。”
我看到他说着忽然一抿嘴笑了一下，然后接着讲，“与此同时……小白就是老老实实的好学生，校三好、班干部……看很多书，想很多问题，勤学礼貌，是个好孩子。也不烦什么早恋，应该一开始就没想过这些奇怪麻烦的事。虽然爱看书，但就没看过当时流行的言情小说。”
“小白没喜欢过什么人吗？”
“没有。他应该是真的心思不在这些上，但他不是不知道有恋爱这种东西。他很受女孩子欢迎，男生也不讨厌他，几乎受所有人喜欢，什么都做得很好。两个人的少年时期一直都是这样，直到高中时候小玫瑰和当初暗恋的对象真的谈恋爱了才发生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