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向】双卷·明暗生花/野玫瑰开车始末(6)

过去之后就更晚了。然而说话的时候却听到不加掩饰的沮丧。小玫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他心里全是对那个人让小白不好过的不满，而那个当初让他不想走的感觉又涌了起来。那个人没有什么过错，小玫瑰没什么好做的，只能安慰一下小白的坏感觉，但那种深藏已久的感觉让他做了出格的事。（具体见野玫瑰第三弹的车）
小玫瑰又开始谈恋爱了。他被自己吓坏了。他怎么敢对血脉相连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根本不应该有这样的想法……这也太荒谬了。他和一位追求者开始谈起来，甚至最后那次约会双方都准备好要发生点什么亲密关系，小玫瑰刚把对方按下去，就觉得自己的手是虚的，使不上力。
他慌了。不是害怕，只是像突然醒了一样。自己根本完全没在这里投入感情，甚至连有理由开脱为‘只为享受快乐’的行为也毫无实际意义。他松了手，开灯穿衣走人，后来又补了道歉。他慢慢接受这种感情只作为他自己的事和自己的感情，只要不影响到小白。
他再也不回去过夜了。他偶尔抽根烟想那晚的事，总是反复在回味自己的适可而止。是遗憾还是万幸？他咀嚼不透那种感觉，也咀嚼不透那种感情。
小白在那晚以后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但又找不出来。他照常生活，而且忘掉了恋爱这个生活部分。而生活开销和计划让他开始考虑得找另一个人合租来负担，所以他后来放了一个广告在自己的社交圈里。
至于恋爱这个生活部分，当他自己回忆的时候，说的惊心动魄一点，这一部分的记忆已经不是之前那些清淡杂乱的情绪，而是那晚的可怕梦境了。
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不仅在喜欢男人，而且还和自己的兄弟有那种亲密……甚至是缠绵的接触。这种念头在他脑子里一碰就炸，有时候他正好好写着文件，脑子里这个念头突然一飘，他会突然摔掉一支笔，诸如此类。
那天不小心因此碰碎了一个杯子。他在家蹲下身去捡，从拿着杯子到捡碎片的心不在焉终于让他把手机割破了，突然一道鲜艳的红色冒出来，像极了那天小玫瑰眼下不知深浅的一抹艳丽的红色，也像极了小玫瑰自己的灼灼如火。
那种沉默的、压抑的、隔绝的情感突然爆发出来，他下意识跑过去想打电话给小玫瑰，他们那以后就没联系过；他要告诉小玫瑰，自己就是在想念他，渴望和他朝夕相见。
突然门开了，小玫瑰进来说：‘我要搬回来，不要找室友了。我不走了。’
那之后？住到一起了当然很多事就想禁也禁不了啊。如果都接受了……那也就是两个人的事而已，又不会毁灭世界。
手上的伤？还能怎么办。小玫瑰一点一点连擦带吮地包扎好啊。至于那个嘤嘤叫痛的软毛卷诱发了什么不得了的后续就不要问了，我不会讲的。
虽然他才不会承认嘤嘤叫过。他后来嘴硬的时候多了。”
“所以……我回想下啊。小玫瑰是……弟弟？对吧？小白是哥哥……”我听他讲完还反应了好半天。
他点头。然后看了一眼表，“那现在猜猜……我是哥哥还是弟弟？时间不多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