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凌空（明日方舟同人/练笔向）(3)

纤细又白皙的手指指着书本上的文字，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用眼睛扫过。她的嘴中念念有词，像是在读出书上的内容，只是声音很小，在暴雨的遮掩下，更是难以被听清。
“……嘶——疼，疼疼疼疼！”
一道凄惨的叫声突然响起，吸引了凯尔希的注意，她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看向房间的一侧。
那里放着一张床，不大，床单和被褥都已经泛黄，能隐约看到一些棉絮从那些破开的缝口里漏出。
床上躺着一个人，或者说原本躺着一个人。因为现在，他已经从床上滚了下来。
那人用双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发了疯似的不停咳嗽。
他抬起一只手，四处摸索着想要握住什么，嘴中同时不停地喊着：“水……水……”
他的声音虚弱且沙哑，看上去就像一个刚才荒漠中走出来的难民。
终于，他抓到了什么东西，仔细看，是一个杯子。抬起头，他看见了凯尔希冷漠的表情。
他的动作停顿了几秒，直到凯尔希往回走去他才回过神。举起杯子，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一股清凉之感顺着液体的流动，从他的喉咙一直传递到他的全身。
将杯子放到地上，他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声音依旧虚弱，但却不再沙哑：“谢……谢谢。”
“应该的，毕竟你算是我的第一个实验者。”凯尔希蹲了下来，注视着这位衣衫褴褛的“难民”。
他自然听不懂凯尔希的意思，只能摆出勉强的笑容，从地上缓慢地爬起。
站起后，他第一时间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
“……嗯？”
刚举起手，他便看到了绑在自己手上的绷带。
目光转向已经坐下的凯尔希：“这是……你帮我包扎的？”
凯尔希从桌上重新拿起那本书，一页一页地翻动：“对，算是看着你帮我实验之后的报酬了。”
“实验？”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什么实验？”
凯尔希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重新站起，走到离桌子不远的位置，拿出了什么东西。
屋内灯光很暗，他没看清凯尔希的全部动作，直到她走回烛光下才确认是一本书。
不同于那本封面褪色的书，这本的保养要稍微好一点，可以看清上面仅有的几个字——43。
凯尔希翻开那本书，放在桌子上。
“能麻烦你帮我把那支笔递过来吗？”凯尔希指了指床边。
他转过身，确实看见了一支笔。
[没花什么时间，从弯腰到扔笔过去仅用了三秒。看上去恢复得不错。]
“额……能问问你在写些什么吗？”
他原本想找个地方坐下，但环视一圈，整个屋子里面已经没有别的椅子了。
他看了眼身后的床，没选择坐下去。
“一些东西。”凯尔希拿笔敲着本子，“现在身体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异样？”
他摇了摇头。
“有没有头晕目眩的感觉？或者四肢那里有点使不上劲？”
他再次摇头。
“体温呢？有感觉自己变热或者变冷吗？”
他依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