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30 （孟鹤堂同人文）(4)

“我就知道你得这么说，”
祥音笑着截断他，却是并不打算听后面的话。
“所以，这次你也依我吧。”
她就这么看着他，带着一点娇蛮。让他想起还是两小无猜的年纪里，她会拽着他手腕轻轻的晃，肆无忌惮的撒娇耍赖。
所有尚未吐出的话，只好完完全全咽下去。像一团浸了水的棉花堵住口鼻，只觉得连呼吸都万分困难。
他听到她说，
“我现在有一点想谈恋爱了。”
脸上憧憬和羞涩不似作伪，叫他一个演员也分不出真假。
“有个男孩子，还不错，想试试看。”
一秒，三秒，五秒。
等待孟鹤堂反应的这段时间里，祥音维持着表情，装得很辛苦，心腾腾的跳，连眼也不敢眨。
她是有多大的胆子，是怎么样不过脑子，居然还敢有这样的试探。
是像金霏说的那样，她天生偏爱这种相互折磨的刺激吗？
不，这是最后一次了，只要孟鹤堂像以往那样说一句“好”，这话便此生再不提起。
她一向果决，这事原也该如此，一拖再拖的这些年，已经太不像她了。
“哥，你觉得，现在可以吗？”
虽然暂时并不存在所谓合适的人，但终究会有的吧，只要她能彻底放手，人生总该还是过得下去。
毕竟分手时间不长，空窗期完全没有，也不太像话。祥音追问这话倒是也不奇怪，可总显得有几分急迫。
得是个什么样的人？能值得她这样心急？也不知多大年纪？做什么工作？哪里人？怎么认识的？
性格又好不好呢？是他认识的人吗？祥音又认得多久了？两个人怎样相处？
——噢，好，好。
——那就试试吧，你想的话。
——也该好好谈一次恋爱。
他应该这样讲的，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身体比脑子的反应快，想不出结果，可做的出反应。
喉咙里翻上来的一点点腥甜，竟然会让他感觉熟悉。一霎时被迫佝偻下身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怕再听见哪怕多一句话，不管是询问还是挽留，都受不起了。
虽说压死骆驼的从来不会是最后一根稻草，可如果不到这最后一刻，谁知道骆驼能苟延残喘到哪一天呢？
“我先，我先走了。”
“忽然想起来有点事儿，很急”
语无伦次的，一边说一边慌慌张张地远处外走，脚下步子杂乱无章，差点就被花坛围栏绊倒。
刚走出几步，又像想起什么，急忙转头回来。
“你，你，你赶紧回酒店，太晚了，别在外面待着”
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狼狈至此，连句囫囵话也说不清楚，只有落荒而逃的份儿。
祥音看着他背影，仓促又滑稽，越发觉得好笑。
你看这个人，胆小至极，几句话就叫吓得没了魂。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是怕她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还是连兄妹也不愿意再做了？
算了，何必想这些呢，何必问呢，又在期待什么？铁树真不会开花的，难道指望他跟自己一块儿下地狱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