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里祥音 30 （孟鹤堂同人文）(2)

孟鹤堂撵上来正瞧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忍不住跑过去扶一把，把她晃晃悠悠咬着的糖棍儿拔出来。
“怎么跟小孩儿一样，吃完了丢扔掉嘛，这要是摔一下怎么办？”
“你也太能操心了，我们家霏哥对Amy都不念叨这话啦。”
女儿跟着金霏，陈晨落得轻省。去洗手间补了个妆出来，恰好听见这么一句，不由觉得好笑。
已见过几次面，还算是熟悉，孟鹤堂照例也把妹妹介绍给她认识，陈晨直说两个人长得像。
“霏哥媳妇儿，你叫嫂子叫姐姐都成。”
祥音却只冲人笑笑，并不打算开口打招呼，叫哪个称呼好像都太奇怪。
可也总不能把人晾着不理，孟鹤堂只好替她解释圆场。
“她不太爱说话，有点怕生。”
“小姑娘嘛，都是这样的，多见几次就好了。”
陈晨实则也不过年长她三五岁，但观之可亲，又兼风韵出众，自有一番轻熟魅力，确把祥音比得像个无知少女。
人多的场合，饭是一定吃不饱的，陈晨一开始还很照顾祥音，弄得她更加坐立不安，基本没吃到什么东西。
后来Amy吵着要妈妈，有了正事做，自然顾不上她，这才觉得自在些。上海菜不太吃得惯，汤倒是很好喝，悄悄续了好几碗。
这帮说相声的，常年昼夜不分，时间已是深夜，仍旧精力充沛，饭局之后又撺掇着要去唱歌打桌球。
带着孩子的几位不得已要先行撤离，孟鹤堂也适时跟着起身，说要送祥音先去酒店。
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太难得，东哥死活不肯再回去和师爷住。一家三口想小聚，纵然夫妻俩都不介意，祥音也不好意思跟着当电灯泡，于是兄妹俩终于避无可避的再次独处。
祥音吃了糖、又喝多了汤，一路上总在犯困，也精力想太多，翻来覆去，不过是金霏的那些话。
痛还是痛快？这样一年年、一次次的纠缠不清，究竟是因为真的舍不得，还是因为她其实，真的在享受这种不伦关系所带来的刺激？
折磨自己、折磨他，然后又从中获得快感，这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诉求，恶性循环，还乐此不疲。
孟鹤堂看见她眼下浅浅乌青，气色不算好，想着她一直脾虚、气血不足，想劝两句好好休息，先去看看医生，话到嘴边又都咽回去。
她如今哪里个听劝的性子，嘴皮子磨薄了也不见得有用。不比小时候那么听话，他说要打疫苗坚强，她哪怕眼泪含满眼圈里，也绝不会哭出声。
“哥”
几乎是一路无言，临到了酒店门前，祥音忽然叫住他。
“陪我走走吧。”
城市静中有动，到了气温最舒适的时刻，夜风清凉，反而减缓了困意。
孟鹤堂停足驻步，侧身看时，祥音已经低头转身往一旁林荫小道走去，只留下低低的小马尾，随着脚步颠簸晃动。
“莺莺跟我说，大林交了女朋友，要找时间带给我们见见。”
这事孟鹤堂倒没听过风声，相比是小姐妹交好，才先透了音信。
“是吗？大林，也该谈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