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之志——卷1（上）暗秋的自由之王1(6)

“注意你说话的口吻，卢卡。你很特殊，但不代表无法代替……要知道我杀那两个祭品的时候连他们的名字都没过问。”
“不要，我……我明白了。”卢卡的脚悬在半空，随后随着卡述的手臂一松，他沉沉落在地上。
见鬼，他暗忖道。这家伙虽然看上去瘦弱但是那双手仿佛已经结根千年的古树，强壮又坚实，抓住猎物就像是扎入土壤，绝不会轻易松手。
“咳咳，所以，我该怎么做才能救回恋人？杀神？不，我都无法碰到您分毫，更别提其他神祇和他们的使徒了……我还未见过这个世界的居民，但这种还在信仰神鬼的世界肯定没有科技吧，您让我赤手空拳对抗板甲骑士？那还真是找错了人，我天生就不怎么会打架。”
“我知道，孩子。”他的语气变得柔和起来，“神需要的是信仰和地盘，你只需改变他们的信仰即可。”
这话说的轻巧，可卢卡明白信仰是让人不顾一切代价都会去相信的东西。
“这比杀了他们还难，您说说我该如何让他们改信一个嫉妒和专情之神？”
“不，不需要信仰我。只要不信他们原本的神便好，但你也要衡量……决不能让某个神变得过于强大，常夏的尤斯，冬幕的索德，法尔的哈尔娜，龙爪岛的西斯卡，斯托恩的里卡尔，艾尔斯卡的菲，还有……不，算了，先处理好这6个。如果他们的使徒死了，神的信仰会下降大半。”
这一股脑的叙述一下子难以让卢卡完全记住，不过卡述并不打算再说第二遍，他觉得自己今天已经快把一个世纪的话都给说完了。
之后10年也好，20年也好，甚至更悠久的时光也罢，他必须为了杀死所有的神和使徒而战。
卢卡听了连连摇头，“不，我不要！这样我何时才能见到恋人！”
“总比永远都见不到来得强，不是吗？”他嘲笑着青年，然后倏地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也别想着自杀，记住，虽然你是我的使徒，我们是命运的共同体……可我折磨你的方法有的是，在地狱中，你的恋人可以被无数恶魔和亡者拿来消遣，直到时间尽头，我也可以让她永远忘记你的存在，跟在别人的身边，我是专情和嫉妒的神，折磨恋人的方法……我最为清楚。”
“不，不。我不想加入你的野心计划！我不是你的棋子，”
“不，我们是同病相怜的兄弟。”专情与嫉妒之神回答他的时候，表情显得无比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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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述消失之时卢卡还有很多问题没有问，看到黑雾再次笼罩这个神祇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很长时间都无法见到他了。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10年还是20年，或者更加悠久的时光，移星换斗，沧海桑田……如果他还能活这么久的话。
现在自己一片茫然，在这个自然风景很怡人的小岛上，如果是旅行必定感到秀色可餐，但是是被召唤来到异世界，在没有任何补给和支援的情况下，卢卡很担心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四周是被森林所笼罩，倒不如说这所神殿正处于森林深处，卢卡早已在周遭走了一圈，有一口天井连接着下方自己被召唤而来的祭坛，天井周边杂草丛生，就连石缝中也溢出株株绿意，这肯定已经有好几十年没人打扫了，卢卡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