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之志——卷1（上）暗秋的自由之王1(4)

“不不不。”苍白的长发恶魔发声浑厚动听，犹如男高音歌手，“是我选择了你，卢卡。”
“卢卡？”青年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是我给你的名字，你在渴求我的帮助。”恶魔开门见山。
“没错。”卢卡用手撑起身体，他站直想起自己召唤恶魔的目的。“救我的恋人吧，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能够接受，恶魔。”
卢卡的恋人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两人亲密无间，早在年少时便偷尝禁果，到了成年之后依然形影不离。卢卡本以为这样的恋情已经充分经历过时间的考验，但是还是输给了天灾人祸，生老病死。
恶魔听罢嗤笑了一声，黑雾消散，天井上的阳光洒了进来，“你真的能够接受一切代价吗？”
“当然。”卢卡没有丝毫犹豫，再怪异的场景或者对象也没有这件事更重要。他抛弃一切，开始研究神秘学，便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
可恶魔没那么容易答应凡人，他们的许诺皆有代价，以昂贵并容易让人事后后悔而出名。
“不，你有很多不能接受的事。”恶魔摇着头，鲜红的双眼仿佛要将卢卡燃尽。“你接受不了你的恋人和别的男人上床，甚至有些许亲密都不行，你无法让她不再爱你，你甚至不能允许她离开你的胸膛，我冒犯到你了吗？卢卡，吾之子。不过抱歉，我就是扎样的性格，我也很清楚你内心所想的事情。”他说着的同时向卢卡伸出手，青年迟疑了几秒接过恶魔的手，“别盯着其他地方看。”他提醒青年，“我送你出去。”
“不！”卢卡的心脏停顿了刹那，他摇头止住步伐，“无论如何，将我的恋人还给我！重回我的身边，求您了！”
“杀她的不是我。”恶魔叹道，“你要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成千上万，他们在最初都抱有如此强烈的愿望。但是，最终现实都告诉他们，该忘则忘，时间冲淡一切，流水汇聚成溪流，山雪随之融化，气候从严冬到夏天，你我的存在都渺小如粟。”
绝不会。卢卡想要将这句话从肺中吐出，他无法想象没有恋人陪伴的自己，工作也好，金钱也好，那些曾经噬之如命的爱好也好，通通将变成一滩粪土。他明白自己的恋情，20多年来从未变淡过，他洁身自好，只为让恋人更有安全感。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得到这个恶魔的帮助。
恶魔以青年无法违抗的力道拖着他行走，于是青年觉得还是自己跟上他的脚步比较好，因为面前的恶魔绝不可能停下。
绕过祭坛，径直穿过长廊，期间每当卢卡想要看向周围的时候他便再次加快脚步，将他拖行在地上，仿佛向周围一睹那一举动已经惹恼了恶魔，等到卢卡意识到自己不能东张西望的时候恶魔才渐渐慢下脚步，眼带笑意看了看他身上的刮伤。
恶魔行至通往神殿门口的阶梯时才停住脚步开口说，“我会实现你的愿望，卢卡。“但你要听我的话。”
“告诉我吧！我什么都听您的。”
“吾子之子哟。”他顿了顿，“召唤你来用掉了两条人命。你要知道你所处之处不是原来的世界，而我是卡述神，司掌嫉妒和专情，这里是我的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