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之林27/郭麒麟BG同人(2)

耳边还盘旋着餐具相互碰撞的声音，嗡嗡乱做一团。
“郭墨莺!”
他三步上前，从王九龙怀里捞出莺莺，扳正了肩。对着兄长，莺莺没理会，却没掰开他的手，郭麒麟手上施了力道，有些犯痛。
“楚媛死了!真的死了。”
“她没有呼吸，没有生命，不存在了。”
“你能不能清醒点!”
莺莺半天没有吭声，连带着九龙也愣了很久，后知后觉的上来掰他的手。
“大林...”
陶阳在厨房站着，把豆腐脑倒到碗里，开了两罐八宝粥。
他没法参与，同样的，王九龙也不行。大林和莺莺牵扯出来的任何事，他们都无法参与，无法辩驳。
“莺莺...”他后知后觉的把莺莺搂进怀里，迭声喊着她的名字。
郭墨莺的手垂在两侧，缓慢而无力的撑在了她和郭麒麟中间，隔开了一臂距离。
大林的手在她的肩上滑开，她又生生退开半步距离，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郭麒麟听见了门锁上的声音。
她就像是一只小蜗牛，卯足了劲探出一个脑袋来，碰了壁，又生生缩回到壳里，再也撬不开了。
“大林...”
“她要长大了。”郭麒麟走到餐桌边上，抽开椅子。
陶阳把罐装的八宝粥热了一遍，此刻沿着碗壁沾着水珠，翻腾着热气。
“上午要去趟警局，要去领楚媛的遗物。”
入嘴的甜黏着牙齿，牵扯着神经犯疼。
他放下勺子，重新端起已经有些凉的豆腐脑。
“我去吧。”九龙低头喝粥，“你看点莺莺。”
临出门时，陶阳把碗筷都放进水槽，“你和你一块吧，下午有演出。”
王九龙没有开车，在门口喊了辆滴滴，没有问陶阳去哪，两个人似乎是心照不宣的一起去了警局。
上午警察局没有什么人，他们去的时候东西已经被理好，整整齐齐的码在箱子里。
一起走出去，最边上蹲着一个人，王九龙稍稍一瞥，定在了原地。
秦霄贤。
他本来就很瘦，此刻更是看起来弱不禁风，恐怕极有可能下一秒倒在了警局门口。发型还是昨天演出的发型，发胶固定在头上，此刻也已经稍稍有些变形。
同门师兄弟一场，王九龙本也不忍心，小步走过去，“你回去吧。”
遗体昨天已经被送去殡仪馆，这几天已经要安排葬礼。
爸妈都不靠谱不上心，这件事估计也落到了郭麒麟身上。
他几乎是扒住了王九龙的手臂，一手撑着地面，擦出一道红痕，“我...我想带她回家。”
九龙等秦霄贤站稳，又侧着脸拂开他的手，“这些东西你都有。”
“你回去吧。”
“别。”他几乎是快速又拽住王九龙，生生跟上几步，被拽下了台阶。
“求你...算给我留个...留个念想。”
小少爷第二次用求这个字。他的嗓子哑的很厉害，说几句又咳嗽两声，混混沌沌的，还强撑着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