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之林·13】郭麒麟同人

笔墨之林13
“让丫头跟乐队吧。”
说话的是掩在人群边上的陶阳。他个子不高，平日做人也低调，几个师兄师弟在，净往人身后躲，一时间竟和岳哥站在后头，岳云鹏照顾他，又把人往前推推。
他声音有特色，虽然不大，但中气足，打破一时间的沉默。
莺莺猛的抬头，乍一看对上他的眼睛。她总觉得陶阳的眼睛里有星火，折射过眼镜片，在眼前的某一点闪耀。
她勾唇朝陶阳笑，像小时候做了什么坏事情，心虚又找阿陶求助的样子，如出一辙。
陶阳话一出，便更加沉默，一时间有些尴尬。大多数因着师傅不说话，便也不敢随意开口，郭麒麟轻飘飘地看了眼陶阳，然后转回去看莺莺，最后目光的一点落在了父亲肩上。
郭德纲略微仰头，扫了眼女儿和阿陶，又对上郭麒麟的目光，垂眸轻叹。
“那个...爸爸...”莺莺有些抽搐地上前半步，手缠在身后，有些底气不足。
小姑娘的眼睛不算大，嘴上喊着父亲，眼睛却直愣愣地看着郭麒麟。这恰是他最怕，又最无可避免从而一陷而深。
“爸...”他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却发现目光无处可逃，只能轻飘飘地落在角落上，聚成一点，一片模糊。
聚焦的一点，似乎是带上了劣质的磨砂玻璃，什么也看不清，没由来的不确定和不安全，迅速包裹全身，郭麒麟不免打了个颤。又悄悄眨了眨眼睛，视线重新落在莺莺脸上。
脸上很平静。又似乎是太平静了，郭麒麟很久没看见过莺莺这幅表情了。
相较北方人，他始终觉得，莺莺也许在性子上更像是个南方人，温婉柔和，从来不会大声说话，一直轻声细语的，也爱缠着自己撒娇耍痴。
郭墨莺现在的眉间，已经平添了一份倔强。在白织灯下不见柔和，反而更增棱角。这种神情，郭麒麟似乎能在哪儿见到过，却已经不大记得请，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
“再说。散了吧。”郭德纲揉了揉眉间，垂着眼，重新扫了眼莺莺和郭麒麟，最后的目光意外落在边上一声不响在盘手钏的于谦身上。起身准备上楼，他清了清嗓子，“师哥，咱上楼再说会吧。”
“欸。” 于谦应声，把手里的手钏盘在腕上，背着手和郭德纲一块上楼。
总是这样的，但凡有什么心中犹疑不定，他总习惯和师哥商量。
其实根本不是商量。于谦给不到什么建议，两个人谁也不大说话面对面坐着，不是发呆便是做自己的事情，一般还是由他自己做决定，只是师哥在，他心安。
无非这样，意外和洽。
书房里只有于谦手钏相撞的声音，郭德纲似乎凝视在看书，手下意识敲着桌面，两种声音盘旋交织，分外明显。
最终还是于谦一声轻叹，打破了沉默。
“德纲...”他将手钏摆在桌上，大拇指稍稍在戒指上摩挲，声音也有些沉，“你这...”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止住口。郭德纲只凝神不说话。
又过了一会，他只说，“这事儿让郭麒麟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