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六号同人]暴风中央&生逢八月八日(4)

“哪天累了，就告诉姐。”
她暂时还不想说。
“我还不累”IV
雪只下了两小时，积得不深，但已被行人踩踏得呈无光的石灰色。
“一脚踏上去就会滑倒……”
林潇嘴里嘀咕着，她已经半个月没出过门了。
在家的日子也一直没有学上，她就会看书。
起初是推理小说，然后是名著，接着是社会学…不会的字就去翻字典，好在那个人只要不“借东西”就不会管她，林潇倒也乐得如此。
那个姓林的男人口口声声“借与不借”的道理，所谓“人总有不用的东西，我们只是去帮他们使用”。
都是借口。
林潇又不是小孩子了，这几年来，书上讲过的、自己经历的、别人走过的，次次都煎熬着她。
心中的那条一直下着雨的小街，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她早就知道，一直在干的事就是偷，是违法的事，不能接受的事，背弃道德的事。之所以偷，是因为这世界上像那男人一样不负责任的人太多。
她同样知道，不止自己，还有千千万万个家庭，在地球上上演这悲剧，这其中有比她更幸运的，也有比她更惨的。
11岁的道德感告诉自己，这不是她想要的。
想要摆脱这束缚的思想如此强烈，熊熊烈火在少女心里燃烧着。
“这样下去，我总有和他对立的一天……”
窗外，雪早已停下，寒风却刮了起来。
只是……姐怎么办？
这才想到，姐放学的时间越来越晚，联系的机会也越来越少。
说起来，那个男人在忙的时候，姐也联系不上。
她战栗了。
“……不。”
不会的。
她双手掩着嘴唇。
V
“是林潇吗？”
2014年早春，天气预报说没雨，但现在已经开始下了。
林潇警惕地看了看猫眼，外面站着的人，她在书上很熟悉。
电视打不开，沙发早已褪色了，桌上的茶杯也根本不够用。林潇一脸愧疚地看着他们，但他们显然不在意，为首的人甚至摆了摆手。
“我们只是来问一些小事，非常快。”
接下来他拿出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姐的，另一张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这两人现在……”
“警官叔叔，我会去的。”林潇连一丝的犹豫都没有，这倒让那些人局促多了。
“小朋友，可以不用这么急，我们再聊聊行吗？”
“再晚那家伙会逃跑的，”一样地没有犹豫，“他对这个很在行。”
桌对面的人交换了一下眼色。
“我们已经…包围了他，所以不用急。”
“…姐呢？”这回轮到她犹豫了。
长久以来的等待垮了，姐在做什么？为什么她也在场？
“在做人质，”
林潇猛地抬起头。
“被你父亲。”
玻璃上模糊不清，从车里看出去，整个城市都像是淹没在海底。
“把雨刷打开！”后座的警察焦躁地对司机说，“前面又堵车了吗！”
“副队，这也不能怪我呀。”年轻的司机脸上全是汗，“谁知道这今天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