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六号同人]暴风中央&生逢八月八日(6)

天花板是灰色的，墙面是灰色的，就连地板也是灰色的。毫无生机的墙上有几块钉的很严实的木板，那是被封死了的窗户。
一地的零乱设备和布包，连同这个房间一起，像极了自己的青春。
真是狡猾，林潇苦笑着。
“左边兜里，掏出来。”
房间那头，那个熟悉但恶心的男人这么说着。
林潇把那个金属条扔到地上，“叮叮咚咚”的碰撞声很好听，比那恶心的声音悦耳多了。
“我叫你扔远点……你这叫扔？”
林潇一脸愤恨地向那张脸砸过去，这个动作甚至让墙角里那个身影颤抖了一下。
那男人一脸掩盖不住的得意——被他接住了。
“右边兜里，也掏出来。”他熟练地拆除了录音笔的电池，那一脸表情真让林潇不爽。
她一步一步往前挪着，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但并没有动。
“怎么…连你老子的话都不听？”
少女一副没有听到的样子，脚步没有一丝放缓。
“喂，”男人不耐烦地呵斥着，“有屁快放，别在这玩……”
清脆的响声，在这静寂的房间里是那么刺耳；像是要打破这灰暗的寒光闪烁着。男人先是惊讶，然后是愤慨，他脸上的肌肉难看得跳动着，拥挤出一副扭曲的模样，每条青筋都要炸裂开一般。
“杀了你。”
握着短刀的少女声音在颤抖，但无比的绝情。
这短短数秒，房间静寂着。
“呵……”
男人叹着气，玩弄着手里的录音笔。
下一秒，金属条撞到皮肉上的闷响，打破了这无可奈何的静寂。
疼痛，剧烈的疼痛。小臂那真实无比的痛觉让林潇紧咬着嘴唇蹲下，再无力站起。
啪！
一记耳光打在脸上，本也站不动的少女再也无法维持，瘦弱的身躯像秋天的落叶，翻了两翻，坏掉的机器人一般仰躺着。
“我……”
她看着自己那无力的右臂，视线里，木板缝隙透射的光芒打在上面，像是被整齐的切开一样。
随后那光芒便消失了——一只漆黑的皮鞋踏在上面。
下巴被抓住，林潇的视野剧烈晃动着，随后又猛地停止。
面前，灰暗的世界像是被那姓林男人恶心的面容填满了，姐送的那把小巧水果刀变戏法似的到了他手上。
“还不错，”男人猥琐地笑着，“知道玩刀……”
又是一记耳光，眨眼间，视线中只剩下灰暗的墙与地板，但林潇并不生气——她可以不用看那恶心的脸了。
“你本有机会，怎么不动手？”
我有七年时间，每天都可以杀掉你。
“还是说，不忍心杀你老爸？”
你这种人不会明白。
“杀了你，便不能拯救更多人。”林潇连看也不看一眼那张脸，这样说着。
自己在犹豫的，就是这个。
你明白吗，身为父亲的你有想过吗，身为我父亲的你有考虑过我想走的道路吗。
“哈哈哈哈哈哈！”
男人放肆地笑着，他笑了那么久，笑得连刀都丢到了一边。
“原来是担心前科，入不了公职？”男人停止了笑，“贼的孩子就是贼…你还想逆天改命？”看着不作声的林潇，他恶狠狠地说着，“指望那帮警察判我重刑是吧…告诉你也无妨，所有的证据已被我销毁，到时候你姐在法庭上装个可怜，我在法官面前装出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监狱里充个老好人，蹲个几年工夫就出来了…那时候，老子再来收拾你这混账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