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戏（二十）最终章(3)

看着面前的警察，徐薇紧张地忘了呼吸。半晌才想明白，“井然！你不仁不要怪我不义！”
“井然已经走了！我们就不劳你费心了。”罗浮生好不容易出了这口恶气。“真没想到，还以为你就是胆大，没想到还是个惯犯！徐真真！啧啧啧，没想到吧！你敢惹哥哥我，就不可能让你有好果子吃！你就乖乖跟着警察叔叔回去吧，不要着急，等不了多久，就可以在电视上看到他们的好消息了！”
沸腾的记者和参加颁奖典礼的人群在360°围观了被警察逮捕的提名女星之后，足足热闹了两个多小时，才在天黑后，马马虎虎地完成了红毯环节。当晚的颁奖结果理所当然地，无法吸引台下和电视前的吃瓜群众。所有人都在各种网络媒体上刷着徐薇曾经篡改身份，甚至在徐真真这个真名时，曾经诈骗并且取保后跑路的传奇故事。
至于当晚，同时获得最佳男主角的井然和罗浮生两大影帝，双双缺席，根本没有掀起多大的水花。
飞机场的大屏幕一直在直播颁奖典礼，井然和徐薇之间发生的一切，都被镜头记录了下来。甚至包括井然冲出人群上了一辆跑车绝尘而去的镜头。红毯环节结束以后，井然跑着离开红毯的镜头一边有一遍地回放。站在屏幕后方的慕生却什么都没注意到。他戴着棒球帽，呆呆地看着停机坪的飞机。路过显示屏的时候，他也是只顾着低头走路，没有注意到里面的爆炸性新闻。当广播响起的时候，他甚至是第一个走向登机口的乘客。
不知道为什么，飞机在跑道上等待了很久也没有起飞。乘客们开始焦躁不安，只有慕生事不关己地看着窗外发呆，这里已经没有什么能引起他心中涤荡起波澜了。过了一会儿，舱门突然打开。机长说，因为突发情况，他们的班次要更换飞机。原来是跑道指示灯被两只小鸟啄坏了电线，为了不影响旅客出行，航空公司临时调配了一架大型机，将两个未做满的班次，合并在一起，将旅客去目的地。
重新登机后，慕生仍然是第一个登机的。这一次他仍然一路不语。更没有注意到起飞后，他身边的乘客换了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是疲惫也许是终于放下心事，这趟长途飞机，慕生睡得很好。等他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了大洋彼岸明媚的阳光擦着飞机机身投入到无边无际的海洋中。
“真美。”
“是很美。”
“嗯？”熟悉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慕生机械地转过头看到了刚刚还出现在梦里的那张脸，“我.......”
“你是程慕生！我知道！”井然将他的毯子边角掖了掖，“马上就着陆了，你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你开什么玩笑，是新戏杀青又有时间跟我玩玩吗？”慕生在心底里骂自己太没骨气了，一听到他的声音自己就委屈的想哭出来。
“对不起慕生，虽然我也是逼不得已，但是的确让你受委屈了。”井然身体前倾将座位一侧的平板电脑拿出来，点开了一个视频。里面是罗浮生、樊伟、Kitty和夏队等人专门为慕生录制的解说。看完视频的慕生呆呆的想了半天才回过神。可是理性可以接受的程度远远大于感性的承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