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团圆】卷八十九 烟火人间

张瑶坐在沙发上，身上披着毛毯，手里捧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牛奶。她轻轻地吹着，雾气散开后，又快速地凝聚起来。
谢金穿着拖鞋从厨房走出来，把切好的水果摆在张瑶面前。
“要不去吹一下头发？”
谢金看着在窝在沙发里蜷缩成一小团的张瑶，眼神里满满的宠溺。
张瑶摸了摸自己的发尾，有些潮湿的衣服贴在自己身上很不舒服。
她扯了扯上身的短袖，
“师爷，我能冲个澡吗？”
“嗯？”
谢金看着张瑶。
本来他其实也想到了，只是，毕竟张瑶是个女孩子，在现在他这样的单身男性家里洗澡，
总觉得不太好。
“师爷？”
“啊？”
谢金反应过来，看着满脸无辜的张瑶，心里不禁暗骂自己一声。
“没事儿，那你去吧。”
“好嘞～”
浴室响起了水声。
谢金坐到沙发上，用牙签插起一块苹果，放进口中。
清甜的汁液迸溅开来，唇舌与果肉搅拌，最后吞咽下肚。
谢金看着自己切的奇形怪状的苹果，有些苦涩的笑了笑。
终究不是自己擅长的事啊，
他想。
窗外雨势渐渐小了，凉意却不减反增，夹着水汽的风从窗缝里吹进来，扰的窗帘微微飘动。
因为是白天，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小的灯，昏黄的灯光局限在客厅中央，一隅小小的温暖。
谢金身上的衣服也有些潮湿，他趁着张瑶去洗澡的功夫，打算去房间里换下来。
没有女主人的房子总是有些乱的，谢金双手拉住衣服的下摆脱下自己的衣服，随意地丢在床上。
他俯下身子，在堆积的小山似的衣物里刨着。
专心致志的谢金，甚至都没有听到浴室的水声逐渐低了。
“师爷，师爷。”
张瑶拿着自己的衣服，有些嫌弃。
刚冲完澡的她可不再想穿这黏黏的贴身的衣物了，所以，她想和谢金借一件暂时穿一穿。
喊了几声，却没人搭理她。
张瑶没办法，只好先套上百般不想穿的衣服，走出了浴室。
“师爷？”
她低低喊了几声，客厅没有人；她又往深处走了，来到了卧室门口。
“师……”
张瑶只往前走了一步，就看见了低头找衣服的谢金。
男人赤着上半身，听到张瑶的声音，转过头来。
他随手从旁边抓起一件衣服，挡在自己身前。
谢金尴尬，张瑶也有些尴尬。
“怎，怎么了吗幺儿？”
张瑶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刚洗完澡的原因，还是因为害羞。
“那什么，师爷，”
“你能借我一件衣服吗？”
“我这件衣服太黏了……”
“啊，你等我给你找一件干净的，”谢金说着，眼神有些躲闪。
“你先出去，我找了拿给你。”
“哎。”
张瑶穿着谢金的衣服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谢金看到她，有些愣了。
他找的是刚收下来的一件衬衫，一九三的他的衣服对于张瑶来说大了些，她下身的裤子被挡住，只露出两条洁白修长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