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角戏（十五）

第十五章 车内走火
程慕生和Kitty说清楚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Kitty。电话里，Kitty仍然希望程慕生多多保重，注意安全。她似乎在忙什么事情，但是又不肯多说。还好她走得快，不然，程慕生感觉自己恐怕一直都睡不好觉了。
剧组停工了十天后，在导演和制片的双重压力下，井然和罗浮生答应开始开工。但是他们开出了一个条件，对外保密剧组的一切信息，包括演职人员，尤其是程慕生的个人信息。鉴于之前的意外，剧组答应的很爽快。还同意，放慢拍摄进度和井然提出的一些琐碎要求。什么和程慕生接触的工作人员都要提前把资料给井然过目啦，程慕生的行程要对无关人员保密啦。那罗浮生的话来说，井然就差在程慕生的身上挂一块儿，“生人勿进”的牌子了。
虽然电影恢复拍摄，但是在此见到熟悉的面孔，井然和程慕生所面对的众人完全不一样了。之前在大家眼里，井然是个不好亲近的耀眼明星，大家对他既惧怕又好奇。而他身边的程慕生像是唯一和剧组拉近距离的联系，是工作人员眼中，毫无城府的圈外人。但是井然和罗浮生为了慕生打架的事情不知怎么的慢慢在剧组流传开。虽然具体情况没人说得清，但是多数人都相信不会空穴来风。因此对井然的反感和惧怕，和对程慕生的鄙视和八卦变得越来越明目张胆。
大家的排挤和若有似无的挖苦，更多的是在无时无刻地，提醒程慕生，他和井然之间的差距不是那么简单可以缩小的。
一次和导演在一起谈剧本的时候，井然当着众人的面，问慕生对刚刚那个镜头怎么看。自然的语气好像完全没有察觉身边人的尴尬。甚至井然还当着很多人的面，屡次和程慕生说自己想吃桃子。旁边的人看着程慕生红到脖根的样子，都觉得酸的要命，以为这是井然在和程慕生撒娇。他们哪里知道，井然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胆。
这天又一场雨中打斗的戏。井然和罗浮生的镜头拍完之后，就赶紧回到各自的保姆车里换衣服休息，等下一场戏。
程慕生早早准备了姜汤和浴衣还有下一场的戏服。虽然Kitty早早离开了，但是井然好像压抑了很久，一回到酒店总是不肯轻易放他会自己的房间。因此这段时间，程慕生的睡眠总是不够，一有机会就开始打盹了。
井然拉开保姆车就看到慕生支着胳膊坐在后排座位上打盹。他拉开门的声音吵醒了慕生。
“拍完了？”慕生揉了揉眼睛，连忙把准备好的浴衣拿起来，“快上来把湿衣服换了。快呀你愣着干什么？”
井然的眼睛盯着慕生的身上看了半天，然后低下头走进车里。密闭的车厢里，井然一声不吭，默默地拿起毛巾开始擦头发。程慕生尽量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在手上打开保温饭盒的动作上。
其实被井然叫醒的时候，程慕生一睁眼，就有点慌了。他刚刚睡迷糊了，刚睁开眼，就瞬间清醒了。被雨水打湿的白衬衣近乎透明的包裹在井然的身上，勾勒出的线条散发着力量和生机。程慕生不敢直视，尽量把头低下，盯着自己的膝盖，忽然觉得对面的人停下了动作。他咽了咽口水，装作不经意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