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春风(九)(2)
昭云乍然间看到他更加没有好脸色,将袖子一甩:“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无郁听了更急了:“我告诉你,你离他远点,他对你不怀好意。”
“他对我不怀好意,你就对我怀好意了吗?”昭云也是恼意腾地上来了,“既然惠乐坊的舞姬那么好,你倒是去啊,去啊,来我这做什么?”
说完,她就抱紧了木盒头也不回地迈进府里,由得门口的守卫将无郁拦在门外。
无郁心里虽然是万分气恼,可是这气着实没有地方去,只能憋了一肚子去忿忿地往王府里回去了,闹得不欢而散。
等到了傍晚,皇后遍请各宗族未出阁女眷的口谕便是传了出来,这频繁的一个月内两次宴请,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清楚的很。
若说是这宸国镇北王也确实是个人物,年纪轻轻就一手掌握宸国大权,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位必然是宸国未来的主人。若是论相貌也是丝毫不差,眉眼英挺,谦谦有礼,和黎王殿下相比也是未落下风,确实是门好亲事,不过要远嫁宸国却让人心里未免有所不舍牵挂,这一去也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回来。
这一日终归是来了,对于皇室女眷的宴会她向来没什么大的兴趣,而且这次公主姐姐据说因为茶楼里有事向皇后告了假,若不是那日里答应了人……
她握了握面前的马鞭,还特意嘱咐了要让她今天带进宫去还给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他既然是这样说的,她便没有细想,将东西塞进了衣袖便估摸着时辰进宫去了。
而胧月楼今日里却是闭门谢客,已经接近晌午,还不见任何动响,茶楼内寂静一片,容乐昏昏沉沉地看着面前一身黑衣的沉鱼,一手拔下发簪刺破掌心,才让自己不至于昏迷过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喘息着问道,“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的使命和公主一样。”沉鱼蹲下身看着面前的女子,“都是为了山河志。”
“山河志不在我这里。”她撑着残存的最后一丝清醒,“你早该知道——”
“我知道,山河志在黎王手里,所以还需要公主帮忙。”沉鱼看着她说道,“公主,虽然此事过后,你定然不会再把我当做知己好友,可是我还想和你赌一把,看看黎王殿下为了你到底可以放弃多少。”她手上一动,已经将人整个打晕了过去,等在茶楼里的暗探得了讯号,悄无声息地将人带走了。
等宗政无忧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他一刻都不敢耽误,只身一人向城郊外疾驰而去。
而皇宫内的这个局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