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x周九良】一堂缔约（九）

第九章 九良的小算盘
“九良？”孟鹤堂悠悠转醒。
“嘶～”他刚一动就牵扯到了身上的伤，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先生，小心！别乱动。”九良忙道。
看着九良还未来得及换下的飞鱼服，孟鹤堂就是再傻也该猜到了。
“你是锦衣卫？”堂堂压下内心的种种疑惑问道。
“是...”九良如实回道。
“你怎么知道？”一想到九良来得那么快，孟鹤堂就觉得有蹊跷。
“我派人暗中保护先生。”
“那你为什么不肯自己来见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辛苦？！”
“先生，我...”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事，你是这辈子都不打算来见我了？！”
“不是！”脱口而出。
“先生，我怕....”
“一开始我也没有能力去找你，后来慢慢的才经营起了人脉可以去找你。”九良低头哑声解释道。
“但是为了爬上这个位置，我杀了很多人，上头说杀谁就得杀谁，任务成功了才记一功。我甚至不知道他是谁？！可能是个贪官，是个奸臣；可能触碰了谁的利益，非死不可；也可能只是个无辜的好人。”
“我记得先生跟我说过要做一个明辨是非的人，要坚持自己的内心。一开始我也坚持过，可是我根本就没有机会没有资格去明辨是非。我的双手沾满鲜血，我不敢去见先生。”九良摊开自己的手掌，低头看着喃喃道。
“我想，先生应该会厌弃我吧。”说这句话的时候九良的声音很轻很轻。
堂堂听到这些的时候心仿佛被割碎了一般，疼的无法自拔。
他伸手轻轻地抱住那个低头自责无助的孩子“九良，这不是你的错，我怎么会厌弃你呢。”堂堂的声音沙哑却很温柔。
他的动作牵动了伤口，却也强忍着，只想努力的给他一点温暖。
锦衣卫看似风光无限，花团锦簇，其实却身处黑暗。他们只是帝王的鹰犬和爪牙，要背弃自己的信念，是绝对的服从。
每次任务都是出生入死，以命作搏，换一个锦绣前程。
堂堂伸手摸摸他的头“你这些年一定很苦吧。”九良一听到这话，泪就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靠在堂堂肩上，手虚环着他的腰，生怕碰到堂堂的伤口。
这些年他一直一个人苦苦的熬着，虽然家人也时常关切，但是却只有先生能让他真的切下防备，能真的触动他的内心。
九良哭得像个孩子，堂堂的手一直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这些我都知道。”安抚着他的情绪。
“官场已是不易，锦衣卫自是更难了，我之前说的那些也是因为那时还不知这官场险恶人心难测。”
“若是不能从心，那就顺从，但不能因此而放弃，以持重之心开万事太平。”
“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你经受的那些苦难，我都想陪你一起走过。
“先生，我现在还不能带你出去，你放心，很快就能解决。”
“好”
“先生，还有一事。”
“你说。”
“我现下一个人租了个宅子在外头住。可是时常噩梦缠身，睡不安稳。午夜梦回一个人的时候，害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