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你忘了我（三十五）(2)

“查出来没有？”张云雷斟了一杯茶递给坐在对面的董九涵。
董九涵接过茶，慢悠悠品了一口才说：“那个送饭的狱卒已经自杀身亡，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张云雷笑了笑，：“可惜了，这么好的帮手就这么抛弃了。”
“那人一贯如此。”董九涵抬眼看了一眼张云雷，几日不见，竟有一些憔悴。董九涵微微有些心疼，“你这几日可是没有休息好？”
张云雷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笑了：“我一向晚上睡不安稳的，加上九郎这几日回了郓城，也难怪。脸色很差吗？”
董九涵到杨九郎的名字，眼底微微流出些凉意，但是看着一脸认真问着自己的张云雷，脸上不由得也浮现出了笑意：“还好，只是你眼圈有些青。我那里有些安神香，待会儿让张副官给你送些过来吧。”
张云雷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上次送的那些我还没用完呢。不过，陈霖既然服毒自尽，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吧。赵西城大概就在这两日过来了，你可有想好如何应对？”说到陈霖“自尽”，张云雷好看的眼睛立微微有些嘲讽，那个人果然是心狠手辣。
董九涵笑了笑：“他这次来无非是想要联合我一起去跟何启雄正面开火，可是我今日得到消息，何启雄也踏上了北上的列车。我看，这两个人就要在这金城正面相遇了。”
张云雷笑笑，喝了一口清茶：“谁让这金城除了你，还有两大商会会长呢？等明日九郎回来了，戏，可就开场了。”
董九涵点点头，看了看张云雷，今日穿的黑色蟒金绣缎长衫，毛茸茸的领子，越发显得清秀俊逸，青白分明的眼珠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董九涵记起来第一次见到张云雷，他也是这样转着眼珠的耍了陈霖一道。只是，现在的张云雷比当时更加稳重了，唯独眼中那份湿漉漉的感觉还存留着，像一块水蒙蒙的泪隔着轻纱，一直放在董九涵心上，拿也拿不走，放也放不下。
想及至此，董九涵摇了摇头：“你今日为何没戴那枚扳指？”
张云雷看了一眼董九涵，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前几日不小心磕到了，我送去玉器店修补一下。”
董九涵低头笑了一下，他当然知道张云雷在撒谎，但是他也早就习惯了。淡淡说了一句：“赵西城最喜欢以貌取人，那天你还是戴上的吧。那块玉佩也带着吧，成色不错，很适合你。”
张云雷低头看了一眼长衫侧面露出的一点青翠，但是随即温温的笑着点头：“好！”
金城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一个身穿华贵大衣的男子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英气的眉眼里尽是不屑：“又脏又乱。”
旁边一个温婉娇俏的少女一把夺过男子的烟，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哥哥，我都说了不许抽烟。”
男子无奈的摊摊手：“好，你说不抽就不抽。”说着温和的笑笑刮了一下少女的鼻子：“珍珍，想吃什么？哥哥给你买。不过我看着金城民风到底有些粗俗，肯定比不得南方的细腻的点心。”
少女摇了摇头：“哥哥，我不吃。”说着眼睛一亮，“我早就听说张云雷唱戏唱得极好，我们去听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