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阿黄
上头产物,我的理解
我亲爱的阿黄:
有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我们总是在别人的眼里看见自己在想什么。
离我们第一次见面竟然已经有快一年之久了,时间快得就好像现在我所经历的每一分钟都掉进了黑洞一样。可能正是因为过去的时间太快,我们正在经历的感受才会被无限放大和拉长。但我不想让这封信变成未来回忆里平凡的快闪,所以我会把写信的时间记录下来,在今后不论是你还是我看见它,都会想起我的思想曾翻涌着经历了这么一段时间。
现在是晚上10点15分,我开始给我的阿黄些这么一封信。
但我依然会好奇为什么我们会如此熟识,就好像蜗牛和黄鹂鸟本来根本不会看对方一眼。网上也有太多的人试图寻找共同点,找着找着就找成了不同点,各种对比连线。其实我知道你也会思考,但是阿黄,这就像是在解一道数学题,当看到答案的时候我们永远会有一万种倒推题目的方法,但是谁都知道,正确的解法或许只有一种。我数学不太好,或许面对这样一道题我设置不出过程复杂的求证和解答,真的会有这样一本题目,当你翻到这道题的答案你会发现,根本就是那句曾令你哭笑不得的解析:“很显然”。
时间本来就过得太紧,哪里来那么多的“为什么”,就好像没有人会问为什么黄鹂鸟会注意到蜗牛在做什么,为什么作为一只大灰狼想要吃小兔子还得先敲门,为什么女巫的药可以救别人却救不了自己,为什么……22岁意气风发的小羔羊会在一众优秀的哥哥弟弟中偏爱和自己完全不在一个频道的阿黄。
啊,可能我语文也不算好,我希望阿黄能看懂我在说什么。现在是晚上10点47分,手写真的很要命。
阿黄你还记得你曾经在我跟代代的房间里说我死要面子吗?当时我怼了你一句,你马上就蔫了,抱着靠枕往我身边靠了靠,黑眼圈都看起来大了一圈。我跟代代笑你,然后转移了话题。现在想想,你说的太对了。我比较认生,从小就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在维也纳这样安静的地方也是独居,刚回国录节目的时候我甚至感觉用中文打招呼的流程过于陌生。
蔡蔡在最后一期退场录制的时候说他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其实这也是我想说的话。三个月以来,我们边播边录,我捧着自己“白月光”的牌匾不知道如何是好。我不知道我们这个节目有多火,别的兄弟们心中把这个“团魂”放得有多重,但我非常清楚地知道,我不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白月光”。我是高杨,一个可能缺点跟优点差不多多的小男高。我不知道如果我的那些缺点被人们发现了怎么办,那些日子即使再困我也得撑住,“白月光”人设不能倒,我应该是来自浪漫国度的留学生,即使不开心也要面带微笑。
但是阿黄,我发现我有点喜欢怼你。因为你会不开心,会马上把脸沉下来,但不永远不会因此生我的气。这是我想象中“生动”应该赋予的血肉的例子。
但是节目录制完之后,你就走了,过不久我也得回学校。虽然你站在检票口还是一脸轻松地挥手说微信联系,但我相信你心里也像我一样微微地发酸。可能并不因为是你,送别任何人我都会觉得难过,是你的话,我就勉为其难地把酸度再调低一个ph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