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夸我忠心》之春秋沙雕番外第四弹(2)

果然，在宫中大摆宴席庆功的那日，皇后要我想办法激怒当日那个主张严惩我的嫔妃，然后落水去闹出大动静。
皇后在我们出发前紧握了一下我的手，“放心去做，本宫会保你无虞。”
我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另一句话：
若我不去做，她便不容我。
我只好按照她的话去做——那晚的动静被我闹得巨大，我用最大的嗓音尖叫着在湖水里扑腾，仿佛真的就要溺死了。
被打捞上去的时候，我狼狈地跪在皇帝面前，打着哆嗦连连磕头请罪。
“不是我，不是我！是她自己要掉进去的！”那个嫔妃也跪下去，梨花带雨。
皇帝并没有出声，倒是皇后开了口，语气颇为中肯：
“我记得宋美人的父亲在边城被北狄偷袭而死，而这个小宫女也正是北狄出身，从前一直跟在明嫔身边的。”
我头顶传来一声娇笑，带着戏谑：“皇后记性可真好，怪不得能治理六宫呢！”
在宫里多年，各宫娘娘我几乎都见过了，这声音却是闻所未闻。想来也只有那个让所有嫔妃都恨得牙痒痒的足不出户的狐狸精了。
皇帝终于开了口，声音喜怒难辨：“你是北狄人？”
“是。”
“是宋美人推你下水的？”
“是。”
此时护卫在皇帝身边的南历忽然下跪：“陛下明鉴！她是臣的亲姐姐，臣敢以性命担保她绝不会撒谎！”
皇帝沉默片刻，道：“北狄人的确是不喜撒谎。朕说过要善待归降的北狄子民，更何况还是在宫中伺候多年的宫女。”
这宋美人也被圈禁了起来，无诏不得外出。细细算来，宫中这些日子以来获罪的妃嫔实在太多了，眼下只剩下了我家公主、宸妃、叶夫人和皇后还不曾有事，皇帝真正留在身边的妃嫔是越来越少了。
我终于被许不用继续跪着。
刚站起来，眼前一个明艳动人的宫妃便又凉嗖嗖地打趣起来：
“陛下又少了一位佳人，不如今日便补上一位吧？”
我顿时吓得手脚冰凉，看着这个乱说话的女子，真想让人来扇她一嘴巴子！
皇帝顺着那女子的目光看过来，我心里更是焦急，灵机一动故意装出有些歪嘴驼背的样子，只盼皇帝立刻嫌弃地叫我滚下去。
哪知皇帝看到我的样子却忽地笑了一声，侧头对身边那个言语没有规矩的女子道：“长得像你一样丑。”
在场之人无不瞠目结舌：我是丑得让众人心服口服，可那个女子明明却美得像画中仙子一般，如何能比？
我想，大概是月色朦胧，皇帝老眼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