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章古风架空同人第七章：《怨憎会 疯心魔》(8)

千里奔袭早就让摧锋军的将士们对这个京中有名的“猫将军”心服口服，但还是有人忍不住说到：“将军，如今少将军（徐子轩）和肃国公的宝贝女儿（张语格）就在关内，何不趁着天黑来场夜袭？就算不能彻底杀散羌匪，最不济也能冲进关内也好护住两人周全呐。”
吴哲晗摇摇头：“铁枪关坚守日久，你看那鱼梁大道都快推到城下了，城门处必然已经被从内里用土石堰塞，若是冲过去急切之间必然无法进关。再者羌人固然没有防备，兄弟们一路鞍马劳顿如今跟上来的也只有不足两万骑，皆已筋疲力尽。若是直接夜袭，又能发挥出几分本事？我儿子的命是命，张语格的命是命，你们的命也是命。为了救她们而让你们平白送死的事，我做不出来。如今关城尚在，不差这一时三刻。再者说，项堕阳那个疯子离得最近，厉云臣麾下舟车最为便利。如今我军路途最远都已经到达，彼辈却不见动静，肯定也是与我一般打算。毋须多言，传令去吧。”
铁枪关的另一侧，一处不引人注意的小山谷里，比吴哲晗早到不过半日的厉云臣也是一身风尘。将那杆名动天下的龙鳞槊擦拭干净，放回槊囊：“全军整备，明日只待羌人全军攻城就随我一起杀将过去，救大小姐。然后，杀光羌人！”
而在更远处的一座山寨里，一个跛着脚的汉子一口唾沫吐在寨子的大门上：“都他娘的是软蛋怂包，你们就在这寨子里窝着吧。到时候让那群畜生带着你们的婆娘儿女打破铁枪关，去西域快活。都他妈的白死！”
山寨上有人忍不住搭话：“朝廷都不管，俺们有什么办法？这一寨子老弱病残，全靠地势险要才能躲过羌匪。出去野战，如何能是对手？”
那汉子指着一个缺了条手的武将大喊：“谁他娘的说不管？俺们县尉大人如今就顶在铁枪关，天水城的陈郎将也在这。反正报仇雪恨就这一次机会，明天俺就带着人马去铁枪关杀羌人，你们爱去不去。”说完骑上马转头就走。
那缺了膀子的陈郎将对还在忿忿不平的跛脚汉子宽慰道：“说到底这里不过是一群败兵和百姓结以自保的寨子，让他们走出来面对那些穷凶极恶的羌人，太难。”
跛脚汉子其实心里很明白，他叹了口气：“那大人你呢？其他三位郎将都不肯出城，您咋就愿意出城相助，还给我们兄弟分发盔甲兵器？”
陈郎将单手拽着马缰，过了好半晌才回了一句：“有些事情，我打算找到一个人，跟他好好算算清楚。”
山寨上的人看着他们越走越远，终于有一个后生忍不住，甩开别人拉住自己的手，握住一把砍柴斧冲出寨子大喊：“俺爹俺娘不能白死，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俺也不在这当王八！”
随后竟是一个妇人死命的嚎了一声：“我的囡囡呀！”也拎着根一端烧糊磨尖的木棍跟了上去。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哭嚎着，呐喊着跟上队伍。一个又一个的人，一个又一个的寨子，从有人迈出第一步开始，那些火把汇成燃烧着的江河，那些不甘的声音共振成奔腾的洪流。裹带着愤怒和仇恨，扑向浑然不觉的羌人。
张语格站在城楼的点将台上，城楼的下面是铁枪关里最后的战斗力，每个人都能看到她甲胄上烈焰般夺目的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