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夸我忠心》之春秋沙雕番外第二弹(2)

可汗一开始本不愿去，是公主连日求见，最终说动了他。
我虔诚地希望可汗平安凯旋，就如同公主虔诚地希望小王子平安得胜那般。
（七）
我们骁勇善战的北狄人一向不惧怕那些文弱的中原人。这一次可汗带兵助小王子一臂之力，那小王子便打败了他的大哥，登上了王座。
我也第一次记住了我即将过下半辈子的地方——漠国。
公主被长长的车队接进了那厚厚石块垒成的宫墙之内，我也被分到了一个阴冷的木屋里面。
按照他们漠国的规矩，嫁过去的小老婆们是要分等级的，我们家公主排在从二品的嫔位，还有一个封号叫做“明”。从此我不能叫她公主，而是要改口叫“娘娘”。
这实在是大大的不妥，我怎么能管公主叫“娘”？！
然而不叫是要被砍头的，我只能别别扭扭地改了口。
而且入宫那天起，公主身边的一把手也不再是我，而变成了早就候在门口的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婆婆，我叫她“连姑”。
连姑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公主入宫那日，我因不懂规矩，险些犯下许多杀头的大罪。全连姑从中周旋调解，我才逃过一劫。
那一夜皓月当空，我坐在宫殿的台阶上数着黯淡的星星，是连姑默默走来给我加了一件衣裳。
（八）
可汗在漠国呆了十几日就启程回北狄了。
他走的那天，大王牵着公主的手一起去城门楼上送他。他就那样骑着战马渐渐远去，我偷偷地对着夕阳描摹他的影子，直到影子也消失了为止。
那一天我心不在焉，走着走着路忽然听到一声惊呼，熟悉的声音让我本能地冲了过去，在抱住公主之后我重重地摔出了几米，背上一阵火刺刺的痛感。
大王快速上前几步扶起了公主，赞许地看了我一眼：“是个忠仆。”
我正为自己的“奋不顾身”而后悔呢，猛然得到了大王的夸奖，只好讪讪地笑。
而后在连姑的眼神示意下，我懵懵懂懂地跪下。头顶上方传来这位年轻的小大王的声音：“背上伤了这么大一道口子，居然不喊不叫，若无其事？”
然后他挥挥手叫人赏赐我一些东西。
我抬头好奇地看他，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兴师动众地赏赐许多东西给我一个婢女。后来连姑告诉我，这是为了显示大王对公主的重视与宠爱。
不过另一件事，我至今不解：他赏赐过后忽然盯着我看了很久，深邃的眼中似乎有些遥远的幽光，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错觉地感受到了一丝深情，错觉地担忧这傻大王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当然我现在知道了，那就是错觉而已，人生三大错觉。
当时，他若有所思地忽然问我的名字，我老老实实答了。
然后他说，这个名字不好，改成“瑛”字更贴我的个性，像坚硬的美玉。就这样，我阿婆费尽脑筋给我取的名字就这样被他一个陌生人抹掉了。
纵使有心中十万个不愿意，百万个问候他祖宗，但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项上人头而不得不磕头谢恩。
回去后，跟我同屋的小宫女阿绫煞有其事地说大王可能是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