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龄龙）(2)

“哎，”张九龄转身问身边的下人“你知不知道，这附近有一叫花子小孩儿，数他最小，破破烂烂，脸上还总是脏兮兮的？”
被问话的下人想了会儿，不太确定道“先生，您是说最小的那个吗？应该是叫王九龙，是咱这片儿出了名的傻子，大家都说他脑子不太好。”
“哦，这样啊...”
张九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出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多这么一嘴，可能是那小孩儿的眼睛让他印象挺深刻的吧。
全身上下可能就这么一个地儿干净地那么纯粹了。
竟然都让他有了一丝不敢直视的意味。
四.
再见王九龙就是半年后了。
张九龄刚下车，就瞥见家门口蹲着一个小孩儿。他走近一看：
哟，这不是那小孩儿吗？叫...王什么龙来着？
“喂，小孩儿，上这儿干嘛来了？”
张九龄微微弯下腰，伸出脚轻轻踢了踢他。
王九龙抬起头看见了他也没吭声，半晌那双清澈的眼睛蓄满了泪水。
“哎，不是，你哭什么啊你？”
张九龄没哄过别人，更别说一孩子了。他手足无措，急的在原地转了个圈。王九龙看他这幅手脚都不知道放到哪里才好的样子，总算是有了笑模样。
“合着你这儿逗傻子呐？”张九龄一看他笑了也跟着笑了笑，又轻轻踢了他一脚
“你到底来这儿干嘛来了？跟你一块儿的那些人呢？”
......
张九龄觉得自己就不该问这个，一问这个王九龙便撇撇嘴，又要哭。
“先生，您这是....?”
司机过来唤张九龄，张九龄摆摆手，直起腰来。
“带回去吧，找人给他洗个澡，我去西院书房等他。”
张九龄坐在书桌前发呆，突然就懊恼地锤了一下脑袋。
“我这不是缺心眼儿呢吗？领回来干吗？”
王九龙自此就算是在张九龄家里住下了。
张九龄看他还小，平时也就让他做些洒扫的事儿。没想到他总是争着抢着做些重活粗活，拦都拦不住，张九龄便也随他去了。
张九龄天天早出晚归，没有个闲时候。但是每次深夜归家，他房间的小桌上总是放着吃食。
有时是一碗银耳雪梨汤，有时是几块前街的桂花糕。
“这小子，算他有心。”
张九龄一身疲惫，却总能被轻而易举地安抚。
五.
虽然人前是稳重的二级上将，但张九龄到底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
到底会有那方面需求的。
说来也怪，自从王九龙住进来以后，张九龄出兵的次数变少了很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到点回家，一天天过得没滋没味。
于是向来跟他关系比较近的林青看不下去，那天晚上拉着张九龄出去喝酒。
等俩人都喝的差不多了，也忘了是谁提了一嘴，等到张九龄站在门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自己活了二十多年，这是头一次真真正正要进去找姑娘了啊。
张九龄常年在外出兵打仗，就算是有这方面需求，也很快就会被压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