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四)[孟鹤堂x你]

*纯属虚构，勿上正主
“十月姑娘，近来可好？”孟鹤堂一边为我斟酒，一边温柔地说。
“珠玑竞列，罗绮豪奢，好着呢。”我拿起酒杯，转着看上面翠色的暗纹，眼神有些空洞。
“看姑娘的谈吐，不像是追求这些的。”我抬眼看着对面的他，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看他的眼睛。
孟鹤堂的眼睛很澄澈，玉白色包围的棕黄眸子里像有星子在烁，单是看，就让人移不开眼睛，难怪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们日日来这里消磨时光。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风气中，他眼中的干净很是难得。我看着他的笑，仰头闷了一盅酒，
“活着就好，还奢求什么呢。”
“姑娘看来是常读书的。”
“大多是些戏词，也读些闲诗，先生更像是个满腹经纶的。”
“姑娘抬举了。”
……
跟孟鹤堂谈论让我很放松也很满足，与那些高高在上的不同，喝酒不是为了占有，笑容不是为了谄媚，只是你一句我一句地谈天说地，是世态炎凉下的一丝温存。也许是对对方的尊重，也许是心境与遭遇相似，我和孟鹤堂倾盖如故，推杯换盏到夜半灯起。
“姑娘，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大概是喝得多了些，有些头痛，怎样回到的戏院，我也记不真切了。
后日
“十月姐姐，你怎么喝酒喝成了那个样子？吓死我了。”
我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迷迷糊糊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我一下子慌了神，掀开被子站起身来，对着白杏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杏儿，我的嗓子怎么了？”
“姐姐你还问呢，前天晚上你喝了那么多酒，又恰好下了大雨，回来便起了高烧，师父特意过来看你，还好没大事，就是嗓子发炎的严重，师父让你休息一段日子。”
还好，我舒了一口气。
“你是个大傻子吗？自己能不能喝酒自己不知道？得亏内小子心好，不然你能不能回来都另说！”邢知从门外走进来 ，指着我的鼻子就开始念叨。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他。
“你嗓子差点让他给你毁了你知道吗？好心劝你你还白我？我……”邢知伸手就要揪我的耳朵。
“师弟，小月刚醒，你别跟她闹了。”林如玉也跟了进来。
“师哥你老护着她，迟早给她惯出毛病来。”邢知背着手走开了。
“小月，师弟脾气冲了点，可他总是向着你的。”
“是呀是呀十月姐姐，昨天那位孟先生送你回来的时候二师哥……”白杏被林如玉推了出去，“小杏今天是不是没吊嗓子呐？师父可要罚了。”
昨天他送我送到戏院？不是下着大雨？那他怎么样？自从跟他喝过酒，我对孟鹤堂似乎有了些不同的感觉，对他有点担心，便径直去了茶馆。
正当是清晨，街上并没有几个人，茶馆里也难得清静。
“哟，十老板来了，孟先生在后面，我给您叫出来”小二往帘子后面小跑几步。
孟鹤堂伸手掀帘子出来，玄色大褂随着脚步扬起又落，右手整理了一下领口的扣子，他温柔的眼神落在我的身上，粉唇轻启:“十月姑娘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