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社全员×你』爷，我来晚了（5）

“快来坐吧，都等着你一个人呐！”孟鹤堂朝九良招了招手。
“来了来了。”九良合上房门，走到桌前坐下，对张云雷说：
“泠姑娘房间在二楼最里边儿那间。她这时候应该已经睡下了，我给她拿了几件之前望月楼这儿的歌伎做的新衣裳，都收在箱底儿没穿过的，足够在她那新衣制出来之前将就几天了。”
张云雷轻抿了一口酒点了点头，一脸戏谑地看着九良笑道：
“这才半日不到的功夫，你对泠儿倒是上心得很呐？”
孟鹤堂和九郎在一旁忍着笑，一脸看好戏的神色看着九良肉乎乎的圆脸憋得通红，急言道：
“那是……是因为她还小，得多照顾照顾罢了。”
孟鹤堂无奈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又问张云雷说：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何要带泠儿走？难不成真是一时冲动？”
张云雷沉吟片刻，开口道：
“不是一时冲动，但亦未考虑太多。当时看着她拗着头不肯求饶咬着嘴唇憋着眼泪的那股子倔劲儿，我就想起我自己当年跟着师父学艺的时候，也不过十几岁，念错一句词就要挨一耳光，被硬生生打到墙角站着，一边哭一边嘴里还不能停。当时那些日子，苦则苦矣，现在想来，没有师父，何来如今众人这一声‘二爷’？”
辫儿顿了顿，九郎立马侧过头，看见他眼里闪着光。张云雷笑着叹了口气：
“所以当时就打心眼儿里心疼这丫头。再者说，这唱戏也不是靠她爹那般用鞭子一顿乱抽就能练好的。我就想，要不把这丫头领走得了，她要是乐意学戏我也能教她，她要愿意干其他的也行，起码跟在我身边不用受她爹那皮肉之苦，也算功德一件了。”
“也就是你了，从小心就善。”孟鹤堂拍了拍小辫儿的肩，举杯道，“来，今儿咱哥四个好容易聚在一起，一定不醉不归！”
“行！”“行！”“好！”
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十几年的岁月融化在一杯一杯的酒中，早已无论苦辣酸甜，皆饮入喉。
将近子时，张云雷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猛然记起还未将化瘀膏送到你房里，只好说道：
“夜已深，酒也尽了，我先去把药送到泠儿房里去。”
说着，便秉一支烛台推门而出。
张云雷把你的房间在心里记得清楚，借着烛光穿过门廊，“吱呀”一声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将药盒子放在圆桌上，正想转身离开，又忍不住回头走到你床边，想起自己浑身酒气，便在床沿上找了个离你稍远的地儿坐下，为你轻轻掖了掖被角。
他将烛台靠近你的脸庞。昏黄飘摇的烛光下，他第一次看清你的样子。满是稚气的脸清秀素净，柳叶弯眉仿佛微微蹙起，他想你是不是做了噩梦。睫毛一直忽闪着，小巧的嘴唇只透着淡淡的血色，右半边脸颊上红肿的掌印还未褪去，伸在被褥外的纤瘦的手臂上留着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眉头紧锁，心疼地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别走……不要走，我只有你了……”
张云雷感觉到手臂被猛地抓住。
他回过身，看见你紧闭双眼，正低声梦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