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 渐冻症(3)

“不对，哥！你们才是最重要的！”九弛抓着九龄的手眨了眨眼睛说。
“臭小子，哪学的土味情话！”九龄笑着想打他一下，发现自己连手都抬不起来，只得作罢。
九弛看他还能开玩笑，提起来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就让九郎送着回去了。
等他们离开，九龙悄悄进了病房。刚才在门外的时候，他看着老大抬不起手的样子，心里止不住的心疼。怪不得，他老大不让他知道。他的师哥那么骄傲一个人，怎么会让他看见自己这副样子呢？
“九郎？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大，是我。”
九龄听到这个声音，身体一僵。“楠，楠楠？”
“是我。”
九龄猛的把自己缩到了被子里，“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老大，我可以照顾你的。”
“楠楠，你知道，什么是渐冻症吗？”
“我……”
“那我告诉你，我会四肢无力，吞咽困难，讲话困难，到最后呼吸衰竭而死。楠楠，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个样子，我想让你心里的我，一直都是完美的。”
“拉倒吧。那么黑，哪完美了？”
“楠楠，我没有和你开玩笑。以前的什么事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没得商量。”
九龙看他这么执拗，打算先离开，等以后再慢慢劝他。
从那以后的一个月里，都是九龙做好饭，九郎九良或者九南送过来。
后来有一次，九龄突然呼吸不顺畅，幸好九龙那天还在病房外没走，按铃叫了护士。自那以后，九龄也不再不同意九龙过来了。
第一次呼吸不顺畅之后，医生就给九龄上了呼吸机。
后来的几次突发情况，也都多亏了九龙才有惊无险的度过。
第四次急救过后的那个早上，九龄醒过来，看着那个拽着自己的手睡着了的大旺仔。那一瞬间他意识到，他不能再这么自私下去了。他当然想活着，可是当他看到九郎他们通红的眼眶，九龙强颜欢笑的脸庞，九龙为了看着他不敢睡的夜晚。他想：就这么结束吧！大家都解脱了！
想着想着，他用尽所有力气，把手伸向呼吸机上的管子，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他想了很多，第一次见到大楠，第一次助演，第一次专场，第一次上节目……
吾有一碗酒
吾酒赠吾兄
惟愿风雨吉
处处皆是你
“嘀……”仪器刺耳的声响叫醒了大楠，他醒来时第一眼看到了变成一条直线的心电图，然后看向病床上那个没有了气息的人，一下子抱住他，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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