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 渐冻症(2)

医生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确定他话的真假。叹了一口气，“肌萎缩侧索硬化。”
“什么？”
“就是我们常说的，渐冻症。”
“咚” 九龄感觉自己耳边仿佛一声雷响。满脑子只剩下“渐冻症”这三个字在环绕。
他连自己怎么出的办公室都不知道，只记得自己拽着他们仨去了医院旁边的饭店。点了一大堆酒，白的也好，啤的也好，喝多了，就不知道了。九郎担心的看着他，拿过他随手放在一边的病历。医生潦草的字体使他放弃辨认。
“不用看了，渐冻症。”九龄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啥玩意？渐冻症？”九南噌的一下跳了起来。“师哥，没误诊吧？”
“没有。我名字都写着呢！”
九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把手轻轻放在九龄的肩上拍了拍。
九龄看着自己的手，“渐冻症啊！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以后拿不起快板，走不动路，不能陪我的楠楠走花路了？”
“师哥，你要告诉九龙吗？”
“不告诉。”
“为……”
“你会告诉辫儿哥吗？你会告诉堂堂吗？你会告诉甜甜吗？”
三个人沉默，换了自己，也不会告诉他吧！
“师哥，那你打算怎么办？”
“九南，你去把我的东西收拾出来，搬到我自己的公寓里。”
“师哥，那你……”
“治啊！”九龄笑了笑，“我还得等治好了，和我的楠楠走花路呢！我还得看着德云社越来越好呢！”
三人沉默不语，谁都没说那个最大的可能。
九南的行动很快，当天就把东西搬干净了，一件都没留下。
九龙回到家的时候，只面对了一个黑漆漆空荡荡的屋子。以前不觉得，少了那一个人之后才发现，原来屋子里这么冷。
九龄消失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大楠问遍了社里人。得到的都是一个答案：九龄出去旅游了。这种理由骗骗其他人还好，可王九龙是谁？他和张九龄搭档了那么多年，他会不知道这是张九龄让他们告诉他的？后来大楠想通了，既然他不肯让他知道真相，那他就等吧！等九龄回来的那天。
这天，九龙发现九弛哭唧唧的拽着九郎的袖子不肯松，九郎无法，只能带着九弛去换了衣服。
九龙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与老大有关。于是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走过了两条街，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到了。九龙看着面前的医院，精神有点恍惚。晃了晃脑袋，又跟了上去。
电梯在13层停下，九郎带着九弛走出电梯，向尽头的那间病房走去。
九弛刚走进门就又开始哭了。九龄看向九郎，“怎么把他带来了？”
“高考完了可算是学聪明了。上次偷偷跟着我和九良来着，今天告诉我不领他来就告诉大楠去。我能不领过来吗？”
九龄朝九弛招招手，示意九弛过来。“九弛乖，不哭了嗷。哥没事的。”
九弛紧紧抓着九龄的手，“哥，你真没事吗？”
“哥真没事，再住几天院就好了。我还得看着我们九弛穿德云华服，走花路，开个人专场，找媳妇，收徒弟呢！哥没事。九郎，送九弛回去吧！考上大学了也不能松懈，学业还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