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待“嫁”时光(二)
故事以堂良说相声的历程为主线,但是,毕竟不是纪实性文章,所以可能有些时间或者事件内容和真实不相符,不用告诉我,都以您记的为准,就当我瞎编的就行,哈哈哈!
头图Cr:微博@陈不苦
“你哭什么呀?”
“怎么还不让哭啊?眼泪是我的,又不是借来的!”
——他们相视一笑,又笑中带泪,两个人记忆仿佛同时穿越到10多年前的时光隧道,空气里弥漫着纯真的幸福气息。
那一定是个永生难忘的日子,和今天一样。
那年,周九良还不是周九良,他是周航,还只是北京德云社相声传习班的一名学员,年方十六;那年,孟鹤堂也还不是孟鹤堂,他是孟祥辉,是德云社招录的学员,也是相声皇后——于谦老师的小跟班,二十刚出头。对于未来,于他、于他,都还只是个问号。
那天,周九良一个人呆坐在传习社的教室里,不是因为他比别人刻苦,而是因为他永远也背不好《地理图》,被老师留堂了,他眼泪吧嗒吧嗒掉到书页上,渗透了好几页书页。其实,他真是个既肯用功又极其聪明的学员,其他方面的课业,都还好,甚至常名列前茅,唯独贯口这一项,似乎成了他前进的绊脚石。
周九良看着周围空荡荡的桌椅板凳,哭一会背一会,个别爱耍小机灵的同学给他出主意,让他趁老师不在,赶紧偷溜,可偏偏周九良是个执拗的人,实诚的很,他宁可哭死,也不敢和老师对着干。
孟鹤堂那天正好陪于谦老师到传习社例行检查教学情况,在等于老师的间隙,他到教学楼晃悠。他心里是羡慕传习社的学员的,当然不是说师父和干爹教的不好,而是因为在传习社可以接受正规的系统的相声知识,但是,他明白,家里拿不出那么多钱给他在这里学习。当年考德云社也是自己“自作主张”,向别人借了500元钱考进的,能跟在师父和干爹身边学习,已经不易,他不敢奢求太多。
放学后的教学楼安安静静,书法教室的墙上挂着学员们的字画,有一幅猫头鹰的画,眼睛画得圆溜溜的,很传神,他很喜欢,于是默默看了很久。他继续往前走,突然一抽一抽的哭泣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从窗外看到一个圆滚滚的背影,留着短到可见头皮的小寸头,时不时用手呼噜呼噜自己脑袋,像极了动画片里的一休哥。孟鹤堂觉得好玩,于是蹑手蹑脚走近他,本想吓他一跳,却在听到他的落泪的声音时,忍住了,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还是吓得他不轻。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周九良自然是不认得他的。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小圆脸大眼睛的黄毛哥哥,反射弧有点长,看了许久才张大嘴巴像要呼救,要不是孟鹤堂及时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他一定可以用他那大嗓门让整个传习社以为遭了贼。
“别喊,别喊,我就随便溜达溜达。”
“先生,我怎么没见过你?”——受传统文化的熏陶,周九良习惯了叫“先生”。
“我什么人?是你这毛头小子随便见的么?”孟鹤堂露出欠欠的笑。
“吹什么牛!我觉得你可能也是被老师留堂还偷溜的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