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5)

“等等，齐柏林，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因为轮到你啦，指挥官，过来这边，我已为你铺好了通往无尽深渊的康庄大道。”
“你…要我坐在你的舰装上面吗，齐柏林？它会不会咬人的？”
“无须顾虑太多，指挥官，尽情享受你最后的幸福时光吧！”
“我先问一下，你们是用剪刀来剪头发吗？”
“难道你会用你不擅长的武器上战场吗？”
“没必要的话，我一般是不会亲自上战场喔。但我只想回家。”
“无论如何，都已经无路可退，你就认命吧指挥官。”
“怎么把我锁住啦！欧根，放开我！快放开我！”
“Z23交待过，一定要整理好你仪表才能放你走。可是这样子的指挥官很难搞，唔…齐柏林，你有什么办法解决吗？”
“当黑暗吞噬人类的思想时，才会带来静谧的安宁。”
“哦~你的意思是…哦！真有你的，齐柏林。”
“喂！你们蒙住我的眼睛又想干什么！哇啊啊啊啊啊！”
“哇哈哈哈！对！没错！就是这样！叹息吧！憎恨吧！你的战斗，你的挣扎，都将化作我等终焉的食粮…甜蜜的事情总是不会太长久的，能经久不衰的，只有冷冰冰的憎恶。那就开始吧，指挥官——毁灭的盛宴，与我共同开幕吧！”
“这种程度还不够啊！指挥官，再来、再多点，更多痛苦的呐喊！”
“啊～倾听着从遥远的彼岸传来低等动物口中发出的美妙惨叫，真令人着迷～”
“啊~优美的音色，感觉能奏出更精妙的乐曲了呢，指挥官，请聆听我为你的伴奏，献上痛恶，感受深惧与绝望吧！大家准备，1、2——起！”
“第九交响曲第四乐章…《欢乐颂》！快放开我！”
“安心，指挥官，无须惊恐，这只不过是我所看见一切一切毁灭的其中一部份。”
“毁灭的乐曲始终会结束，无边的黑暗蠢蠢欲动，不断蚕食着光芒万丈的太阳，体会了更多的痛苦，就会更加接近正确的答案，纵使千疮百孔，也寻找那虚无般的答案，这便是你的宿命。”
“无论前路通往何处，我等都会与你一同前行。”
“悲哀的指挥官，没想到你居然能与我一起达到终焉啊。”
“不过指挥官好像晕过去啦。”
“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
“Z23，来得正好，不知道为什么指挥官忽然之间就倒下，不省人事啦。”
“指挥官指挥官，你们也弄得太过分啦！指挥官指挥官，醒醒，没事啦，已经剪完啦。”
“Z23？你回来啦…镜子！快给我镜子！”
“你看，指挥官，比以前帅气许多？”
“的确剪得不错，但还是把我的眼睛蒙上吧，我没眼看。”
“指挥官，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吧…指挥官？”
“不知出于何故，使我如此悲伤，皆因世人自身的愚昧的伤怀，一切尽是徒劳而未果。我那渺小而微弱的生命，唯有依靠着歌唱来将生命延续，就让这欢喜之歌、响彻大地吧！传遍世界的每个角落，不论听者是何人，都绝对无法让我停止歌唱，就让这混沌之歌、响彻云霄吧！为我的诞生而欢呼、呐喊、颤抖吧！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