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九歌前期剧情脑补之鬼谷纵横(完结)(2)

“聂儿，何谓纵横？”
“顺势而动是为纵，因势而导是为横。”
“所谓纵横捭阖经纬世局，便是世道。阴谋与阳谋，智慧与力量，既为一体，又可分离。入世之时，有人选择道，一如苏秦，有人选择术，一如张仪。厚重之间，必然对立。这是纵横的宿命，更是先人的规定。你同小庄注定是走在两条路上的人，何故纠结孰去孰留。”
“可弟子认为，天地之间最重之物莫过于情，有情便有仁，有仁便有道，有道便有术，有术便有法，如此执行。小庄若是赢了我，鬼谷的要学从此便是他的，我也为他高兴。小庄若是输了，纵使他离开鬼谷，我又有何乐趣。”
师父皱眉，“你既想同他一决胜负，却又不愿伤害彼此，破了你师兄弟的情谊。聂儿，还记得先前你们的第二局比试结果吗？”
“从不敢忘。”
“既然如此，无须再虑。何况，你昼日里既然已经发诺三日后一战，何故徒添烦恼呢？”
“没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吗？”
“逃避，永远是最不可行的那条路。况且，你是如此想，小庄呢？”
盖聂语塞。
“你们相处这么久了，他一直都想借此机会同你分出高下。正面应战，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盖聂忘了自己是何时离开，回到屋内。但是师父每次的提醒，都让他如当头一击。
又是一夜，辗转难眠。
三日之期，转眼便是。
天还未亮，木阶之上，一席身影敛衣跪过，叩首门前。
走到马舍牵了马，那人趁着熟睡中的人尚未发觉，悄声离开。
面对即将走出的山门，盖聂心中带着愧意，却是不悔。
他无法说服自己。无论输赢，他都不愿他们当中任何一个离开鬼谷，离开师父。
“可你现在却又要离开这里。”盖聂苦笑自己。
师父说的对，逃避是最不可行的那条路，但是如果这条路中注定要有卫庄的身影，他便不再犹豫。
那是他最喜欢的师弟。
决意如此，便不再多想，盖聂平下心神，正要上马，石门之上却有人倏地出声。
“这就是你的选择？”
盖聂呆了片刻，天色尚暗，夜霜凝起。
石梁之上，两个身影并肩而坐，四条修长的腿自由自在地悬在空中。
“你怎么会来？”
“你都要跑了，我当然得来。”
“对不住，小庄。”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盖聂看他。
“师哥，有句话我要告诉你。”
对方认真地听着。
“好生活着，因为从这一刻起，你的命就是我的。”
“何解？”
那人嘴角扬起，“你一日不与我一战，便欠我一日。赢了我倒也罢，若是输了，你的命就真的是我的了。可惜，只要不战，你便不会赢，日日相欠。”
盖聂轻笑，“小庄，我也有句话想讲与你。”
卫庄注视着他的目光。
“只有站在你的对面，我才能看到你。”
卫庄挑眉，“解释一下。”
那人却只是笑，俄而站起身，看来东方比意料之中亮得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