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麟】眼前人是心上人（4）(2)

“大林，大林。”她哭着分开众人，飞奔到他的眼前，用手去擦他脸上的血迹，“你伤哪了？说话啊。”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不知该如何反应。叶子哭得泣不成声，“你不要冒险了，我好怕，你不要死，不要撇下我。”想起那场车祸，大林也是这样身上脸上都是血，两个人贴得很近，任凭叶子怎么喊叫哀求都没让他醒过来。
“我没事，现在是在拍戏，假的，别当真啊。”顾不得场合，先把抖得不成样子的小人儿抱在怀里安抚着。
“大林，我不要你有事。我害怕。”
“叶子，你再叫我一下。”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使叶子已经说了那么多句，他还是颤巍巍地试探着。
“大林，大林。”
“你能说话了？”他终于确切地知道叶子能开口，喜极而泣。
片场四处布满机位，导演示意不要停机，拍下两人热吻的场面。
不敢随便高兴得忘乎所以，少爷拉着叶子给剧组工作人员鞠道歉，生怕影响人家的工作。本就因为他的意外假期，让剧组加班赶进度，又赶上这么大的场面，不得不周到妥帖。连夜拍了戏还要赶回北京开专场，档期一个连着一个，正好趁这机会带叶子去复查。
熬到后半夜，叶子支持不住，窝在椅子上睡实，他拉过自己的大衣给叶子盖了个严实。“等你睡醒了，也要能继续说话才行啊。千万别恍我，叶儿，千万别恍我。”
少爷自己念叨着，想到很多从前的细节，想到叶子读书的时候，想到江海，还有……直到副导演叫他去拍最后一组镜头，才掐断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终于收工，把叶子叫醒，回住处拿行李就要直奔机场，没时间再睡。可因为叶子突然发出的声音，足以让他保持兴奋回到北京。
“终于能回北京了，好想回咱们自己家睡啊。
明天你开专场，我在家等你好不好，给你做夜宵。
哎呀，不行，你们肯定要去喝酒。
那我还是回玫瑰园吧，最近总是让家里担心，还是回家跟妈一起吃吧。”
“怎么成小话唠啦？嗯？打睡醒了就不停嘴地说。”坏坏地捏着叶子的鼻子，“今天高兴过头了啊。”
“我怕哪天又说不出来了，趁着能说的时候，想多跟你说说。”
“不会，以后不会了，别怕啊。累了就靠着我歇会儿。明天一早咱们去见那个给你看病的专家，能睡就睡会儿啊。”
深夜的飞机划过夜空，平安降落，人们疲惫地拉着行李各自寻找归程。这样的日子经历了太多，给人一种这就是生活的错觉，带着叶子埋头走出机场大厅，才想起打开手机，经纪人发消息说，一早会有警察来调查江海的事，只是通知，全无商量的余地。
只好约在医院里的咖啡厅见面，顺便等叶菁的诊断结果。好在时间尚早，没什么人关注他们。警官问了些常规问题，转而去谈江海。
“你和叶菁都认识江海吧。”
“对，江海是我太太大学时的同学，所以认识。”
“江海上大学时追过叶菁，据说是轰轰烈烈。而且你们婚礼前，他找过叶菁，也许就是见面时说了什么激怒了他，才会有这场车祸。所以，我们担心，他还会回来找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