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麒麟】眼前人是心上人（17）

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郭麒麟每天进出精神病康复中心，被拍到是迟早的事，再加上这两年鲜少在国内露面，被勾连成因果，再渲染些，炒到何等热度只看背后推手的专业程度罢了。
事情吵得沸沸扬扬到了不得不过问的情形，可当事人只知道守着叶子，在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只对着一个人，全然不知。家里任谁也打不通他的电话，干脆派经纪人趁夜色来医院抓人，直接押着回了玫瑰园。
从澳洲回来一头扎进叶子的病房，并没怎么在家露面，猛地在这种情形下见到父亲，不免尴尬。澄清的方式实在简单，大概讲些前因后果，发了声明便好。好在郭麒麟没什么工作在宣传期，不必牵扯更多，只是发声，清者自清便罢。毕竟这样的事，被议论多了，实在影响前途。
“爸，我不想发声明。住院的是叶子，我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你再说一遍？”听见叶子的名字，班主突然愣住，那么机灵可爱的孩子怎么会跟精神方面的医院联系在一起。
“叶子病了，在那边住院。是我不小心让人拍到了，但是我不想解释。他们认为是我也好，真的牵连出叶子……她不能受这么多外界的刺激。”
“这孩子怎么会？”
“两年了，我们离婚以后，叶子就病了。我对不起她。”垂着头低声说着，实在没脸和家里人的目光对视，“爸，不管怎样，我都会照顾叶子的，直到她康复，然后，我会再求她回来。如果叶子不答应，儿子不孝，不会再娶别人了。”
“往后的事我不管。今天这出怎么弄？”父亲逼得紧，郭麒麟实在束手无策，只是沉默。
“算了，花钱买平安吧。趁着还能弥补，就按他们说的价，我去安排汇款。”母亲实在不忍，从没低过头的董事长第一次破财免灾。“明天我也去看看叶子，这孩子肯定受了罪了，我得去瞧瞧我们叶子。”
母亲赶过来探望，正赶上郭麒麟忙着给叶子喂饭，好声好气地求，她才缓缓地开口。盯着她把食物一点点咽下才又夹了菜送到她嘴里，“我知道吃了那个新药你总觉得恶心，可还得好好吃饭，不能再瘦了。叶子听话，多吃一点。”
“叶子……”惠妈在身后叫她的名字，叶子愣了一会儿才回身去看。
她穿着纯色的家居服，郭麒麟帮她梳了两个低马尾，松松地搭在肩上，素面朝天，和十几年前读书的时候想必，并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妈……您怎么来了？”叶子轻声叫着，和过去一样的称呼，几乎脱口而出。郭麒麟听见这称呼，转身背向她们，偷偷抹着眼泪。
“好孩子，受委屈了。”把叶子揽在自己的怀里，惠妈仔细打量着两年没见的人，“狠心的丫头，两年了，一次也不跟妈联系，怎么病成这样了？”
“在吃药呢，您甭担心我了。”她是懂事的，明白不能让长辈过多担心，竭力维持自己平静的样子。
把郭麒麟叫出病房，本想问些叶子的病情，可他出了门，蹲在墙角痛哭失声，“都怨我，好好的人，好好的日子让我弄成什么样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