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通行的救赎 第捌章 九．后方之水（上）(2)

土御门推了下墨镜，征询地望着魔法师同仁海原光贵。
“后方之水在神之右席中对应四大元素之一，水，你觉得他有可能通过某种手段操纵自己的血流，以保证不大量失血，从而维持自己的生命体征吗？”
“我也这么觉得。”
海原光贵托着下巴点点头，跟在后面一直没开腔的一方通行皱起眉头，“操纵血流”勾起了他一些不美好的回忆。
“你有办法治愈他吗？”
“不可能，比起疗伤，我更擅长解剖哦。”
海原无可奈何地笑笑，指指自己的黑曜石刀子。
“我也无能为力了，这是一道针对这种圣人和神之右席综合体质的致命伤，应该是打破了两者之间的动态平衡吧。我本不是治愈系的魔术师。况且就我这个不三不四的身体状况，乱来的话可能我先流血而死呢。”
“你觉得学园都市有能力治愈他这种伤口吗？”
“很难讲，而且就算有手段，估计急救措施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没命了。”
“……”
四个group陷入死寂，上面下来的任务要求他们保住后方之水的性命，难道现在就要放弃了吗？
“我说你们几个……”
打破沉默的人，正是学园都市的最强能力者，他很受不了地对海原和土御门说：
“就这么放着不管等这死鬼一命呜呼么？真的除了动动脑子耍耍嘴皮子就没别的招儿了？算了，几个废物，让开我来吧。”
“就你？”（海原光贵）
“凭你？”（土御门元春）
海原和土御门同时露出鄙夷的神情，而一方通行一点都不沮丧。
“本大爷可是操纵过人体最复杂的大脑哦，要不是有卑鄙小人插手，肯定能全身而退。再说，我对血流操纵这种小把戏可并不陌生呢。”
这话绝对有逞强的成分，且不说后方之水另类的身体状况，就是那时候的一方通行，也是大脑完好无损的全盛时期才可以做到的。
“那和他现在的状况没有任何可比性好吗？这可是地地道道的，由魔法造成的——”
“好啦，好啦，海原同学~”
土御门露出狡黠地笑容，目光在墨镜后闪烁着阴险的光。
“反正大家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对吧？倒不如让我们最~强的第一位试一试喵！而——且，如果后方之水只是在一方通行手上死了的话，那任务失败的责任岂不是……”
“嘁。”
这就是group，没有什么合作互助、队友情深的存在，关键时刻都为自己着想。土御门寥寥几语立马把一方通行放到骑虎难下的境地，而后者也只得直面这困难了。
打开脖子上的电极，一方通行走到失去意识的男人身边，俯下身看那伤口。
有手掌长短，大约宽两厘米，可以看到掀开的皮肉和组织，鲜血正在以人类不易察觉的速度慢慢往外渗，估计一会儿就要喷涌而出了。
他把一只手轻覆在上面，试图用“矢量操控”进行分析。
果不其然，这根本不是普通的伤口：除了普通的血流矢量以外，还有一种不按血管游走的异能，这与一方通行理解的超能力虽然有神似之处，但差别较大，第一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扭曲其方向，但却无法确定它的目的地，就像一只猴子面对一台电脑，虽然像人一样有灵活的手指，却难以正确使用鼠标和键盘。简而言之，一方通行无法像解析“末元物质”一样将它们并入自己的计算体系，只能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