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以命为聘 第二十章 懂

齐衡坐在马车里想着朱厚照的话，情绪极为低落。一旁的不为见到齐衡如此模样忍不住道：“公子，明明心中还有陛下，为何还要求着别人？”
齐衡瞥了不为一眼，“你懂什么。”
“我当然不懂，陛下对公子难道不好，若不是陛下，我与公子根本出不来宫墙！”不为有些愤愤不平，回道。
“这恩德我会还的...”
“公子，陛下根本就不想让您还，不为心里清楚，所以获救的齐氏族人也都清楚，唯有公子....”
齐衡低了点头，没有回话，心想：“我怎么会不懂，可谁又能懂我呢....明明是他狠狠的伤了我！”
齐衡归府，早已没有心思想其他事了，径直向卧房走去。齐衡坐在书桌前，心全然不在书册，早已飞到了五年前的一个夜晚。
“衡儿...朕不许你娶花无谢！”朱厚照忍着心中的不悦，克制着语气道。
“陛下，婚约之事是当年族上所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可以！”朱厚照早已忍不住内心的怒意。
“陛下...臣愿意娶无谢，不是为了任务....”
“衡儿，何意？难道衡儿对那花无谢....朕不许！朕不可能容忍你娶别人！”朱厚照咬了咬后槽牙。
“无谢...是个好人，臣想保护他，陛下...臣对无谢...”
“你若敢娶，朕就敢杀！”
“陛下！您不能！”齐衡提高音调道，“衡儿是在对朕生气吗？”朱厚照的眼神变得和缓起来，“臣...”齐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当。
“衡儿从来没有对朕发过火，第一次对朕如此没有顾忌的说话，竟是为了旁人？！”
齐衡应上朱厚照伤心的目光，“陛下，无谢对臣而言，不同，他与臣...”
“朕不想听你说这些！朕只问一句，衡儿心中可还有朕，衡儿可有负你我之诺？”齐衡思虑片刻，“陛下，在臣心中对陛下更多的是敬..”
“衡儿，你觉得朕会相信吗？衡儿，你可能不知道，你每次说违心的话，都会先眨几下眼的。”齐衡别过脸去，“衡儿对朕真的无情意吗？”齐衡紧握双拳，像是在压抑着什么，“陛下，你我一人是君臣，便永远是君臣。”
“永远？衡儿的永远可真够短的，当年衡儿也对朕说过永远的...衡儿说永远是朕的人！”齐衡压住心口的一股气，道：“臣是陛下的人，陛下的臣子。”
“衡儿从来就不是臣子！朕一直给你留着身侧的位置，独属于衡儿的位置！”
“陛下....您别这样...”
“衡儿，演不下去了？衡儿的演技一直很精湛，常常让人分不清哪一个是真正的你，可朕也只有朕知道哪个是最真的衡儿，衡儿为何这几年总是不停地将朕推开，朕做错什么了吗？朕不懂，为何衡儿从十年前起就突然变了？”
“陛下，有因必有果...有些事，有些人是注定没有结果的。”
“齐衡啊~齐衡，你怎么这般念念不忘....”齐衡无力地自言自语，思绪回到现实。
不为走了进来，“公子，上元节有好多人家送来了礼单，您都没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