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龙」鲜花在雪地盛开（一发完）(2)

就算感情不被看好，孩子死了父母也不愿意来看一眼？
这几个问题困扰着他从地铁上、马路边抵达公寓门口，花光了含化一颗薄荷糖的时间。
二楼的窗户透出昏黄的灯光，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照出一抹暖意。
推开门的时候饭香扑鼻，厨房里的人把抽烟烟机调到三挡，没有听到门口放轻的咔哒声。
张九龄换下皮鞋把冰凉的脚塞进家居拖鞋，慢慢蹭到那人背上，如猫咪般动作。
他的男朋友终于从菜肴中间抬起头来，他笑着转了个身眼睛眯成一条缝，把张九龄抱了个满怀，在他颈后用温热的嘴唇挨近他被风吹凉的皮肤。
“今天好主动啊龄龄～”他闷声笑着说道，喉咙震动引得张九龄脖颈发痒，“因为太久没见了吗？”
张九龄难得没有因为羞耻跳出他的怀抱，反而把头在他肩上抵得更近：“今天太累了。”
“穿得那么正式，今天开庭？”
“不是，去参加了一场葬礼。”
怀中的男朋友沉默了一会儿，在张九龄再次蹭进他颈窝的时候扶着他细长的脖子抬起头来。
王九龙眼中的担忧溢于言表，张九龄被他过分严肃的询问和关心逼出些笑意，但脸都被风冻麻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笑出来。
“没关系，不要担心。”他凑过去亲亲男朋友的唇角，“只是地方太远了，我现在又累又饿。”
王九龙这才挑起眉头满嘴惊慌：“啊我的汤！”
他把张九龄推出厨房，嘴里还念叨着，“你先看会儿电视啊～饭一会儿就好了”
张九龄轻笑着，嘴角终于冒出两个梨涡。
王九龙灰色卫衣肩头上的两点水渍几乎也快被风干，现在只剩两个浅色的深灰印迹。
两荤两素一汤摆上茶几，王九龙坐在张九龄身边，电视里播放着七点泡沫剧当背景音乐。于是他们俩不说话，房间里也不至于太过安静。
电视里的女人尖叫咆哮，控诉着深爱之人的背叛却被一个巴掌掀翻在地。
曾经的父母亲友满眼凉薄，不愿再次接纳一个不听话自讨苦吃的累赘。
是什么连死亡都唤不回亲缘友谊？
王九龙几乎快把脸埋进碗里，就听到张九龄在身边轻声问他，他说：“你会离开我吗？”
他扭过头去看恋人疑惑的脸庞，真挚又淡然地问：“如果我不再是你想象中的我，你会离开我吗？”
“你怎么了？”王九龙满脸疑虑和关切，“你一回来就不太对劲。”
张九龄伸手打了他一下：“你应该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他笑着凑上前去挽上恋人的臂膀，“然后我会说...我也一样，会永远爱你。下一个镜头就是我们跌跌撞撞地摔进卧室的大床上”
王九龙被他勾了魂，眼睛一眨不眨。张九龄已经蹭到了他的腿上，王九龙呼吸不稳地说道：“这个电视台可能不会让播，不过我可以给你来个4D体验版试试看。”
他们走进卧室一边把衣服甩在走过的路线上，王九龙手慢脚乱地拉上窗帘，摁开卧室床头的灯，看着张九龄嘴上亮晶晶地躺在床上，陷进柔软的棉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