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晰】《谁》番外——终点（四）(2)

郑云龙一边进屋一边念叨：“家庭矛盾？您这词汇量可真是匮乏。”
王晰：“少废话，来之前我有没有说过深深必须得保持好心情？你们是专门来给他添堵的吗？”
“好了好了，”周深拉了拉王晰，出来打圆场，“你也别这么说，不就是拌两句嘴吗，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不是大事儿才怪，王晰心说，三个多月，节目活动不同台什么的暂且不说，任何社交平台没有任何互动就特么不正常。
他低头看周深，捏捏他依旧清瘦的肩膀，又擦过他眼角残留的湿润：“你就是太惯着他们，还好吗？”
“我没事儿，”周深被刚刚那带着硝烟的氛围搞得瞬间没了近六年再见挚友的伤怀，仰头问王晰：“琦琦他们怎么没一起来？”
王晰：“过来太多人容易暴露，所以我给他们大致说了一下你的情况，让他们看着时间分批次过来。”
“……哦。”一次不能见全，周深有点儿低落，片刻后他又猛地睁了睁眼睛，默默贴近王晰低声问，“龙哥他俩怎么突然跟仇人似的？之前节目上看着还不错啊，难道是我的离开终于激化出他俩隐藏多年的矛盾啦？”
“……”王晰抓抓他脑袋，“你觉着你有那个能耐？”
“……没有。”
“你看，你也不是没有自知之明。”
“……”
周深抓过王晰的手，看起来恶狠狠地在手指上咬了一口，王晰看着连牙印儿都没留下的手指，被那俩人所影响的心情终于好了些。
周深留在一楼客厅招呼麦可和Belle，夏起决定做个勤奋积极的青年，闹了将他视为无物的麦可一会儿就跑厨房去搅和晚餐了，王晰则把正陷入“家庭危机”，一时间僵持不下的俩人带去了二楼书房。
十分钟后，书房沙发。
“你说啥病？”阿云嘎一脸震惊。
“精神分裂症。五年多以前就因为重度抑郁自杀过，好容易看起来好了点儿，被小爱一刺激就变成精神分裂了。”王晰吐了口烟，又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这么说也不对，也不全是因为小爱的刺激，这病一直都蛰伏在他身体里，小爱只是不自知地把引头点燃了。主要还是在我，是我一直以来都看轻了他的感情。”
大概是上了点儿年纪，素来理性的阿云嘎越来越感性，这难受啊，一波儿一波儿地涌，一时间都不晓得自己该问点儿什么才好。
郑云龙倒是挺镇定：“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见面近两个月，失控2次，自个儿对着空气自言自语7次，提到幻视人物21次，但他不愿意跟我深入交流幻视人物，且只不愿意跟我说，我一多问他就会出现不安惶恐的情绪，再问大概又要失控。唱歌的事儿他不说我也不敢提，他的主治医生也说等病情更稳定点儿再说这事儿。除此之外，一切看起来都正常。”
“这，这得治多久啊。”阿云嘎抖着手问。
王晰将烟抽到底，彻底掐灭烟头：“不知道，医生说这是精神疾病，光靠药物肯定是不行的，主要还得看患者自己的精神意愿，有的一两个月就好了，有的终身都无法治愈。”
“终身……”阿云嘎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