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厄特-娅的流泪者(3)

“这也在‘规则’里吗。”
“流泪者在‘规则’制定之后才出现，但以领主的态度来看，应该是‘可’。”
回到旅店，躺在木板床上，我已经有了最终的计划：既然每个人都可以成为流泪者，那我只需要声称自己是流泪者，再跟着几个随时会把自己喉咙割破的人，就可以直接进入到堡垒内部，完成任务也只是时间问题。我一边想象着维谷路口搔首弄姿的妇人，一边进入到阿拉姆神给予每一个人的梦境之中。
3
过程有些许不同，我是这样潜入到堡垒里的：
我在早晨起得很早，梦里的几个女人确实让我有点受不了。我把头发故意弄得乱糟糟，像昨天看见的那几个人一样。又把匕首塞进新买的小一号的刀套中——否则我的腰上就会突然冒出蓝铁所发出的亮光，结果很可能就是被破甲枪捅着胸口在堡垒围墙上暴晒好几天。
刚赶到领主堡垒，就看见堡垒前已经挤满了人，那些人手里要不是握着擀面杖，就是拿着锄头，有一些拿着刀的人已经挂在了破甲枪上，我觉得他们看起来很不经晒。
还是昨天那个老妇人，说：“今天凌晨才得到消息说，帕拉斯领主宣布廓休退出五国战争，现在已经是四国战争了。”
“所以他们闹事是觉得‘四国战争’念起来不习惯？”
老妇人瞥了我一眼，“我们还有许多领土被其他国家占领着，退出了战争就意味着放弃了那些城市，也放弃了人民。当然也只有我们国家的人会感同身受。”老妇人尖酸起来也不差。
“而且由于黑井，其他四个国家也很快同意了廓休的要求。”还是昨天那个矮人，这个城市明明看起来也没那么小。“怎么样，小兄弟，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下现在四国的状况吗？”
“我尽量一天只遇见三件倒霉的事情。”，我不太喜欢这个话唠矮人，“特别是把其中两件浪费在同一个人身上。”
“那随意。”矮人说完就笑着走开了。
又是一阵很大的吵闹声，又有新的一群死人需要被挂在城墙上。我这时发现门口的守卫比平时要多得多，如果这时我找准机会溜进去，在堡里找起黑井入口会比平时更轻松。于是我绕进人群中央，用更大的声音喊着：“听说帕拉斯甚至要放弃这座诅咒之城，去其他地方做他的和平梦噢！”而效果我只能说是拔群，一大群市民甚至来不及被枪捅穿身体，就被诅咒抹去了存在，消失无踪。而我在守卫们专心对付市民的时候，施展残隐，直接从他们屁股后面绕进了堡垒。
堡里不能说是金碧辉煌，但总让我想起维谷那幢贵族宫殿——上次偷巴尔之星时进去过，结果为了和宫殿里某个夫人在全丝绒的床上睡一觉，把这价值2000鲁特的项链搭了进去。可我现在来不及细细品味那段美妙的夜晚，因为一个守卫，也是唯一一个守卫，正在大厅中央面对着楼梯，也就是背对着大门。于是我慢慢靠近，把手摸向了刀套。
可我没走几步，守卫就把头转了回来。确实，如果要守着某个地方，那就不应该总是盯着它，算是条还不错的看门狗。我直接从地面跳了起来，试图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把他脖子抹了，可是由于我的刀套小了一号，匕首卡在了套里没能及时拔出来。那个守卫很快反应到了眼前的状况，拿起三米的长枪往上一挑，直接在我胸口划了个大口子，一股血液直接飙出，像是某天我在维谷酒馆里看见的一个醉汉往另一个醉汉脸上呕吐出来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