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明月照人来（八）(4)

“是你父亲太爱你母亲了，所以宁愿离开她，他也爱你，所以希望你变强大，不受欺负”
杨九郎仰起头，看着张云雷，“可是我离不开你怎么办，我又不想让你跟着我受苦”
张云雷转手反握住杨九郎的手，“有你在，怎么能叫苦呢”
“云雷”
“嗯”
“假如昨晚，，，”
未等杨九郎说完，张云雷手指覆上他的嘴唇，“没有假如”“九郎，以后不要再像昨天那样扔下我一个人了”
杨九郎没说话，张云雷继续说，“生死，我都和你一起”“苦不是担惊受怕，不是被人欺负，不是饥寒无暖，而是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那我，是你心爱的人吗？”杨九郎的眼神很疲惫又很温柔。
张云雷松开手，杨九郎皱了下眉，张云雷出去了一下，杨九郎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正想着弥补，张云雷又进来了，重新坐到床头。
张云雷把手上的东西给杨九郎看，是红豆吊坠。
“云雷，这？”
“钱留在师父那里了，我把这个带回来了”
“你不是不喜欢吗”
“你真是个傻瓜”
“啊？”
“重要的不是红豆，而是送红豆的人”
杨九郎还是愣愣的，张云雷晃了晃那吊坠，镂金的外饰映着一点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阳光，闪出一颗星星，里面的红豆泛着纯粹的颜色。
“上次你送我红豆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意我当然不喜欢了，可是现在我知道了，就喜欢了。就像你，你为何那么喜欢我送你的胸针啊”
“因为我喜欢你”
“那我也喜欢这坠子”
杨九郎不爱吃甜食的，可是这比蜂蜜还甜的小夫人真是叫杨九郎爱的紧。
不过纵使这样明了了，张云雷还是不肯直接说喜欢杨九郎，是害羞亦或是时机未到他自己都在纠结。只是他确定了杨九郎对他的意义，当他以为自己要失去杨九郎的时候，那种绝望无助，就像沙漠里极渴的行者，眼见着一汪绿洲却发现是幻影。
张云雷也想过可能只是感动，杨九郎对他太好他心软而已，可当他想都没想说出那句“生死都和你一起”的时候，张云雷清楚了，不仅仅是感动。
上午的阳光把屋子照的柔和，屋子里有两颗心，扑通通地跳着。
“九郎，我困了”
“我也是，睡会吧”杨九郎凑到床的一端，发现一件事，“云雷，只有一个枕头”
张云雷看见杨九郎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在自己这边，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下，然后上床侧在杨九郎身边，“那你介不介意，把你胳膊借我枕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