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诸圣汇秦地(2)

此时，谢安的表情已不如之前那般淡然，相反，锐利地盯着阿史那葛真，似乎他脸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一般。
半晌，谢安突然狂笑起来，“就算你们猜到这些又如何？这盘大棋的棋局早已经摆好，每个人都是棋子，你们猜到又如何？”
“至少可以阻止你当旗手。”话音刚落，阿史那葛真的剑已然向着谢安的心口出鞘。
“十步一杀！”高连城猛然醒悟，原来阿史那葛真一直在等待时机，就为了把这招万剑宗绝学使出来。
“可笑！真当我是没用的老头子了？”谢安却毫不示弱，直直用手臂挡了一下。随着金铁交击的一声脆响，谢安的袖子虽然被割烂了，但也露出了袖中的一柄刀剑——鱼肠。
“真有意思，既然你这么爱用万剑宗的招式，那我就用万剑宗的招式陪你玩玩吧！”话音刚落，鱼肠便已出鞘，随着谢安的轻盈身形，已来到了阿史那葛真的胸前。阿史那葛真躲闪不及，挥着山河烬硬挡了一下，随后被剑上传来的力道震得后退了几步，虎口也隐隐地开始发麻。
“该死！他根本不是什么行将就木的八十岁老人！他简直像一个正值壮年的猛汉！简简单单的万剑宗最朴素的一击化影，配上万剑宗的轻功逍遥游，就将我震得虎口发麻，他年轻的时候该有多强！”阿史那葛真暗想，随即跟一旁的高连城道:“别看戏了！我们一起联手，否则我们今天都得死在这里！”
高连城应身而起，但也是仅仅勉强接下了谢安的一击。
“现在的万剑宗和青竹书院就教出这种废物？”谢安手持鱼肠，看着阿史那葛真和高连城两个人，嘲讽道：“就凭你们也想阻止我当棋手？”
阿史那葛真一面半蹲在地上，一面仍不放弃和谢安对话：“师父，您既然这么强，为什么不仅不为民除害反而设这样的一个局害万民于水火之中呢？”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谢安不再嘲讽，语气也变得冷冷的，“这能够给我带来什么好处？能让我变的怎样？”
“这难道不是万剑宗的宗旨么？若是出世，则以剑养心以剑入道；若是入世，则广施恩惠为民除害。师傅你难道把万剑宗的宗旨都忘了吗？”阿史那葛真有些不可置信，眼前的这个，上上代剑宗的杰出弟子，居然会把万剑宗的宗旨都给忘了。
“可是万剑宗的宗旨上也从来没有说过关于这些百姓的愚蠢、傲慢和不可救药！”谢安的情绪开始激动，“我入世那年去的那个小镇，镇上有一个骗子郎中，什么病都不会治，我看不下去了揭穿了他的面目，哪里晓得那人与县丞有染！不仅他毫发无损，反而我在镇上声名败坏，甚至进了监狱！”他越说越激动，“后来族里动用关系把我捞了出来，不仅没有治那伙贪官，反而把我禁足了一个月！我哪里有错？为什么反而道歉和承受代价的是我！还有你们那位已经死了的武安君，他又做错了什么？只不过因为奸臣妄言，他便蒙冤入狱！长安城的百姓甚至在他行刑之日当街咒骂他！万剑宗难道就是这么教你们的？”
咒骂完这些往事，谢安由举起双手：“难道这些百姓不是无可救药的吗？既然这么容易被煽动，干脆就死在战场上好了，反正总会有新的人口，我们自会教他们应该如何不应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