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花］《赌》第八章(3)

丸发动汽车，开出停车场，一路上丸无言，炸也显得悠闲自在，看着窗外的风景，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你去当了卧底?”
“你知道我是个警察。”
“但为什么是你。”
“他们需要一个生面孔，我一个新人再合适不过了。我自愿参加的。”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轮胎在道路上滑出两道灰痕。
炸没有料到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猛地向前方一扑，脑袋咚的一声磕在前面，手还未等抬起来揉一揉疼痛的地方，就被人扑在副座。
“你这是在跟我赌气吗?”
炸仰躺着望着丸，也不做挣扎，微笑着说，
“我跟你赌什么气。”
“那放弃掉你可笑的卧底任务。”
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在丸的鼻尖飘荡，炸用唇轻触着男人的嘴角，描绘着边缘，脱口，却是冰冷的话语，
“不可能。”
语落良久，丸沉默不语。
仿佛读懂了他的无言，炸自嘲的笑了笑，
“哈，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你众多情人里，最不乖的那个了。”
“怎么，不想要了。”
炸低下头，嘴角沉重得无法提起。
果然，还是被讨厌了。
炸的脸被轻轻扶起，恍惚中，他突然听到了那熟悉而又温柔的声音。
“我现在只有你一个人。”
丸凝视着他，错开鼻尖在他咬破了的嘴唇印上一吻。
“我爱你。”
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下来。
满身的骄傲却只在那句话落下的一刻，就被狠狠击了个粉碎，炸调节著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眼泪涌出热热的眼眶，深吸一口晚间的清凉空气，他轻轻地，慢慢地说：“我也爱你。”
“但我不会放弃任务，”
炸的眼光掠过他，好像在看更遥远的地方。
“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我也有。”
“我不想再站在你的身后了。我需要能证明我有能力做你的爱人。”
丸的眼光停留在他的侧脸，像第一次看见他，又像从来没有这么看过他。
“你不需要证明什么，我爱你，你就是我的爱人。”
沉默的对峙，无人肯让步。
风在窗外摇晃著路边的小树苗，星星已经全部躲了起来。
这个倔强的人分明是在报复他，用最直接的方式。把他自己当做武器，刺向他最柔软的地方。
丸叹了口气，将额头温柔地抵在炸的额头上，淡淡的烟草香铺天盖地而来，随着主人的情绪，味道也似乎不像之前那样霸道。无奈地说：“H组织水太深了，你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风声一不对劲，我就会退出来。”
炸撑起身贴近他，贴得很近。鼻端抵上他的鼻尖。
“丸……”
低声说，脸压上他的肩膀，贴上丸的脸颊，气息拂过他耳后的发丝。
在他耳边轻轻地：
“等我回来啊……”
这次，
换我来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