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之林18/郭麒麟×郭墨莺(2)

盘扣上坠着银色扣子，她盘了个小的发髻，时间已经差不多，外面已经有人在喊，莺莺应了一声，小步退了出去。
上场门临撞见郭麒麟，他已经换了大褂，节目单里这场和师傅说学哑语，估计是过去听几句嘱咐，她笑眯眯喊了句哥。
也没等郭麒麟应，就匆匆忙忙上了台，只给了郭麒麟一个背影。
演员从小到大，依次上台鞠躬，她低着头看指法，手心里出了层薄汗，郭麒麟今年是倒六，莺莺悄悄撇了头去看。
20来岁的青年穿着一身蓝色大褂，颇有气韵的往前走。少年初长成，荣耀加身。
不知是不是北展的灯光有些微妙。她侧着脸看过去，竟觉得郭麒麟的脸上，闪着温和的光，是心动的样子。
险些错了指法，还好纠正及时，不大听的出来。目光无处落放，只把目光拉长看向观众席上。
楚媛坐在中间，几日不见，显得很瘦小，险些就要湮没在人群里，边上又是几个三四十岁的叔叔，更称得楚媛弱小。
媛媛的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两人相视而笑。她只看见楚媛悄悄举起了一个大拇指，笑的骄傲。
开场结束，照流程，父亲该是一个个介绍几位演员，大家伙儿一块来段开门柳。
“这边这位，长得挺好看一姑娘。”
她本已经松弛下来，低着头看旗袍缎面上的花样，不知道在瞎想什么，恍惚间就听见父亲这么一句。
“咱们传习社三弦师傅最骄傲的徒弟，郭墨莺。”
被身后姐姐一推，她才意识到，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抱着弦子朝观众鞠躬。
“好!”
观众席上都有些意外，许是郭德纲另起介绍郭墨莺，有些猝不及防。楚媛本就认认真真在听，听见莺莺的名字，颇为骄傲的一句喊了句好。
她坐在前排，又铆足了劲儿喊，只要是前几排的都能听见，前排又带动后排，这才响起掌声。好不好的观众也不大知道，只是郭德纲着重介绍，证明是另眼相看，掌声也得给。她又鞠了一躬，坐下没说话。
演员上台说相声，她便可以撤下台准备下面的节目。休息室都是分开来的，父亲和几个比较亲昵的徒弟坐在一块。这两年发展不依，很多人见面都少了，也就大封箱，还能聚在一块。
她推门进屋，离得最近的陶阳当即给了莺莺一个大拇指和一个微笑。
在张云雷边上坐下，郭麒麟坐在不远处和阎鹤祥说话，她乖乖坐着，旗袍容易压出褶皱，莺莺故意绕过小沙发，坐在了边上的硬凳子上，这样便离郭麒麟更远。
手里给张云雷剥桔子，她低着头，“老舅，你什么时候去医院？”
“过了年吧。”他接过外甥女手里的橘子，分了一半给身边的九郎，“初五大概走不了。”
“我陪你去吧。”她仍旧垂着头，不时抬头看看郭麒麟。
那边似乎是被阎鹤祥说中了什么事情，眨着眼睛露出一副笑容来。
张云雷皱眉，正要说话，莺莺便已经开口，“开学课很少，我空。”
她这话便是把人堵了回去，张云雷也没有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