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墨之林·10】郭麒麟同人

笔墨之林10
郭麒麟一愣，猛的一转，在路边停下，不然就走错了岔道，事后绕路也更加麻烦。
玫瑰园地界偏，在北京算得上是郊区的郊区，这条路已经没什么人了，路灯也暗，衬着已经光秃了的树干，簌簌地响，总是怪渗人的。
“你说什么？”他有些难以置信，疑心自己是听错了，尽量平和了心绪去看妹妹，他的眼神里投出否定和不赞成，“你再说一遍？”
“我想重新学三弦。”郭墨莺咬字清晰，也不躲避郭麒麟的眼神，直愣愣的看人。眼波流转，最后定在他脸上的某一角。
郭麒麟忽然不说话了，半个音都不发，他的脸色很难看，是郭墨莺从来没有见过的僵硬，车里灯光不亮，模模糊糊的，她只能看得清一个大概的轮廓，和几乎是抿成了一条直线的嘴唇。
莺莺意识到，她还是踩到了底线，并且肆无忌惮地横跨过去，企图在线的另一端为非作歹，闯出一片天地来。
就像沙滩，被海浪席卷过后的沙子，根本没有一个秩序。
她是有后路的。只要这个时候，稍微笑一笑，扯着哥哥的袖口撒个娇，主动承认她开了个小小的玩笑，那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郭麒麟也根本不会说些什么，兄妹俩还是一如往常，打闹也有分寸。
莺莺抿了抿唇，定在他脸上的那个点挪开，终于开始直视郭麒麟的眼睛。
那双终日无波无澜，于莺莺而言又星光璀璨的眼睛，还是被掀起了海浪。
“我想重新学三弦。”
翻来覆去，说来说去，无论郭麒麟摆出什么样的表情，莺莺都还是这句话，不多说半个字。
郭麒麟忽然有些头疼，又夹杂着怒火，压也压不下来。
“你!”他是说相声的，口才不错，台上黑的能说成白的，可这个时候，竟然半句话也说不出口，他不去看莺莺了，扭过头看向前方的路。
北京晚上起了一层雾，前方整段都是雾蒙蒙的，看着怪诡异的。
“你自己和爸爸说去!”他看了人一眼，发动车子踩下油门。力气用大了，莺莺一个没稳住，头撞在椅背上。
算不上多疼，只是还是有些木木的。她也没敢伸手揉揉头，怕车子里闷，莺莺伸出手开了音响。
王菲的《执迷不悔》。
大林喜欢这首歌，之前专场也唱过，莺莺于他的执迷，多多少少也懂一些。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
莺莺也喜欢这首歌，他们兄妹俩爱好有诸多不同，只是在这首歌上，倒是有难得的一致。
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
郭麒麟总能被这首歌戳中心里不知道哪个地方，然后在心底隐隐作痛，他后来就很少唱这首歌了。
“郭墨莺。”
他直呼全名，在前面的路口转弯。
“这是不归路。”莺莺主动接过话茬，“是吧？你忘了，你说过的。”
郭麒麟一愣，对于莺莺这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更是恼火，“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德云社最难的几年，莺莺年岁也不大，那时候他已经什么都懂，父亲有意的隐瞒最后还是瞒不过他，摊在了局面上，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