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川利佳子＆肘井基子』爱与死之歌(4)

在那不久之后，利佳子经常能听见周围口耳相传着一些关于基子的流言。说什么那个女人总是身边围绕着不同的男人，而且她还乐在其中。说那个女人是被包养的，私生活很乱。
有一天利佳子开车正好碰到买东西回来的基子。她看到基子的穿着明显比两人刚认识的时候奢华了不少，穿着名牌的服饰，擦着明亮的妆容，手上还拎着一个限量款的包包。
利佳子一时间没适应，然后把车停在基子的面前摇下了车窗：“要去哪里？我送你吧？”
“下午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酒店吗？”基子说话的语气都跟以前不同了，这让利佳子觉得有点小小的不爽。
“上车吧。”
基子的神色一愣，但是没有拒绝。
“许久不见，你变了许多。”在车上，利佳子瞥了基子一眼道。
“许久不见，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呢。”基子勾了勾嘴角说道。
利佳子一时不知怎么接话，两人便沉默了。
“那些流言，是真的？”利佳子问她。
“你都说是流言了。”
“现在又不在乎其他人的看法了？”
“过分在乎别人的看法只会害了自己。”
利佳子哑然，她总是觉得这个女人开始变得跟她越来越像了。
“你是我见过的内心最纯洁的人。”她说，“你有着纯净的灵魂，我希望你不要糟蹋它。”
“最纯净的灵魂……吗？”基子听后轻笑一声，但是利佳子看得出，那个笑容并没有温度，“既然如此，你又有何德何能对我说这些呢？”
这句话让利佳子觉得有些不悦，她不禁眯起了眼睛看着那个似笑非笑的人。
“你在家里是温柔体贴只有美貌的太太，而下午三点的时候则会变成渴望刺激的浪荡妇人。也许你只是因为家里太无聊了，也许是因为丈夫待你并不好。你并非渴望肉体，你只是想要一段能够让你不枉此生的相遇。”基子的眸子很纯净，纯净的仿佛能把利佳子看透，“而我，我流连忘返于那些男人之间，我并不喜欢他们，今后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我只想要足够的金钱能让我追求喜欢的美术。”
基子此刻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对不起，我失言了。”
“没关系，你说的很对。”利佳子说，“我就是那样的女人，家庭压垮了我，我需要一种排解方式。基子，你变得比以前自信了。”
“金钱，会让人变得自信。”
“也许吧。”
“送我去美术馆吧。”基子的语气难得听起来很轻松，“我觉得我快要迟到了。”
“啧，还真是不客气呢。”
到达目的地后基子准备下车离开，利佳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拉住了她。
“怎么了？”基子转过头来，她一看到利佳子的眼神就能猜到对方想说什么了，“我不会变成你这样的，放心吧。”
“但愿吧。”利佳子朝着那人微微一笑，这个笑容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这可是过来人……嗯，年长者的建议哦。”
“好，好。我记住了，年长者！”基子报以同样的微笑，“那么年长者，作为年轻人也给你个忠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