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重试炼—ending list(3)

“别让他死，决不能......决不能让恩人以这种方式死去，怎么可以！”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发生.....。别开玩笑，不要再开玩笑了......”
按住伤口的威尔海姆喊出执着，菲利斯即便气得声音颤抖，依旧使出这世界上最优秀的魔法。这个光景，两人情感的波动，持续拍打着昴的心。
可是，这两人这么拼命地努力——“菲利斯！为什么！为什么停止治疗！这样下去.....”
“他已经完蛋了，威廉爷——灵魂已经不在了。”
威尔海姆逼问，菲利斯摇头，用手帕轻轻擦拭用上衣按住的伤口，伤口已经完美愈合，擦过之后连伤痕都找不到。只是，曾经淌出的大量先写以及脱离的灵魂不在里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轻易......昴殿下，您......”
俯视昴的遗容，威尔海姆在拳头里灌注遗憾，敲击地板。地板碎裂，碎片上有血，因为他的拳头也跟着脱了皮。拳头淌血的他仰天长叹。
和表露激动的威尔海姆不同，菲利斯轻声叹息“孬种，胆小鬼。撇下重要的人，丢下大家，把难过的事痛苦的事，全部都推给大家，这样你满意了吧？”要说是讽刺太苛刻了，要说是谴责却又太慈悲。
他们复杂的心境，放弃去理解的昴无法解读。只是从威尔海姆和菲利斯的态度来看，可以清楚地了解到——昴在他们心中刻画下了无法挽回的创伤
“——”
只有意识的存在，与往我和茫然无缘——就只有一个劲地被迫面对，展示给自己看的，昴所看到的，到底是什么啊？
——是自己的罪孽。
“明明说了，”被击垮的两人安静下来，剩下下位的低泣声在寂静中空洞地回响。臣服于放弃的威尔海姆和菲利斯的身后，抱着膝盖的爱蜜莉雅继续流泪。泪水爬过脸颊，留下痕迹的，蛋挞丝毫不在意，用着颤抖的声音继续说着“你明明说过喜欢我的......”
说过，没错，确实说过，才刚把一直想对她说的话传达给她，而昴却丢下听了那句话为泛泪微笑的爱蜜莉雅。——扑哧一声，想电灯泡烧坏一样，世界的存在陨落。
“——噗”，脸撞向地面的痛楚，让昴的意识通向清醒。下巴撞到冰冷的地面，昴边呻吟边摇头。这是他察觉自己撞上地面的下巴和摸着下巴的手有感觉，便进一步确认自己的身体，没有异常。
“我......我在坟墓里”。以颤抖的声音呢喃，游移视线，确认自己所在的位置。是没有突然传越时间和距离、失去意识前所在的“试炼”之房。爱蜜莉雅不在，所以不是“死亡回归”。这里和前来许愿以后的状态一样。
“可是，那个......不是白日梦......”。手捂着嘴，烙印在意识底部的光景让昴的内脏同时痉挛。意料之外的光景、不可能有的世界、抛去之后理应不存在的一幕——首先，那毫无疑问是昴“死后的光景”
“呜、噗——”
理解重叠的瞬间，发抖的脏腑到达极限，昴散播着胃部的内容物。是几时摄取的？量不大，但只是拼命地挤出胃液，就感觉呕吐感稍微缓和了。“呼哈、呼哈.....着、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