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郎伴】路过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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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铺天盖地的黑暗渐渐吞噬着身后的路
抬眼,向前看是一眼望不尽充满未知的远方
他除了拼命朝前奔跑,没有其他的任何路可选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景色变了,变得格外熟悉,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浓重,平台,栏杆,旅客,这里……
就这一瞬间脑海中出现的记忆交织着空气被坠落划破的声音——
“翔子!”
张云雷满头是汗的睁开眼,心脏剧烈跳动着,双眼望着头顶黑暗的天花板,一时有些愣怔,直到躺在身旁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把手环过他的腰身才回过神来,还好。
“又做梦了。”杨九郎没睡醒的声音略带着着暗哑,但是在张云雷这儿听着却是格外的安心,翻过身往他身边凑了凑。
“吵着你了。”
“就是个梦,没事儿了啊,出这么多汗,渴不渴?喝点儿水?”虽然是疑问句,但是话音未落,杨九郎已经起身拿起放在床头柜的保温壶,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这已经是这两年里格外熟悉的动作和场景,自打那年出了那件事儿之后,张云雷经常会被同样的梦惊醒,梦里的感受总是意外的真实,醒了之后经常有些恍惚,有人跟他说过这个叫什么轻微P什么D,张云雷也懒得记这个东西,要他自己说,用白话讲不就是吓出后遗症了么。
喝过水,杨九郎接过杯子放回床头,转身先躺下,胳膊一伸搭在旁边的枕头上,再把正坐着犯迷糊的张云雷往床上一按,手往回一勾,把人搂在怀里,又擦了擦他额头没有散尽的细汗,哄孩子一样格外温柔的说了句“睡吧”。
吃药?心理干预?这些都犯不上,因为就在张云雷的身边,有一种量身定制的特效治疗方法,叫做——杨九郎。
伴随梦里恐惧散去而来的是挡不住的困乏,雾气下凌晨四点多的北京,拂晓的微光追逐着将散的晦暗,将明未明的天幕惊醒了土地上的万物生机,这是人间新的一天……
……
“张老师,醒了?我拉窗帘了?”
杨九郎买了早餐回来,一进屋就瞧见张云雷窝在床上玩儿手机。
“嗯,别晃我眼睛啊。”
“这大雾天的哪儿有光能晃着你?”
窗帘被“唰”的一下拉开,张云雷抬头往外看了一眼,果然灰蒙蒙的一片,只有楼下出了故障关不掉的路灯泛着黄色的光晕。
收回视线,翻了个身,张云雷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了个蹭得像鸟窝一样的头顶在外头,闷闷的声音打被子的空隙飘了出来
“今儿我不出门了,你跟队里说把后台收拾好了,明儿我可去三庆开会。”
“不出就不出吧,那能不能劳驾您老起来先把饭吃了?”杨九郎边念叨边从衣柜里把要穿的衣服拿出来扔在床上。
“哎等会儿!拿那件黑的那个!”
“嗯?哪个?”
“带大人脑袋那件。”
这时候就看出俩人的默契来了,杨九郎准确的根据抽象的描述找出他角儿要的衣服递过去,顺便把之前拿出来的叠好放回去,嘴上还不住念叨